会议强调,一定要保证职工的就业问题,确保社会稳定。同时,路海发展银行和红棉纺织厂要做好相关资产的交接工作。
出席会议人员:汤涌、王强、邵文兵、张韶蓝、欧阳文、催枕声、吴茂林、包大成、刘能、韩起、王文德。
......
在市政府办公会召开的当天下午,包大成就公布了包括副厂长刘虎、销售科副科长陈守坤、一分厂厂长付东海、厂办公室副主任杨林、财务科长柳娜、出纳员王云、张天龙、红棉厂所属俄罗斯远东经贸公司的经理于永,以及包大成和刘天明在内的十个人组成的留守处人员。
结果公布后,让很多人都很吃惊,整个厂子都轰动起来了,有人说包大成选错人了,也有人说包大成收了人家的礼......
办理交接的时候,厂子里的人很多,搬桌子、挪椅子、扛卷柜、封库房......红棉纺织厂出现了多年少有的热闹场面。
留守处的办公地点在市政府东侧三百米处的一个两层小楼里。留守处的几个人忙了一个礼拜才把搬过来的东西全部清理来,装满账簿凭证的卷柜整整塞满了三个房间,楼下的三个车库也都装满了从红棉厂拉出来的库存产品。
留守处正式办公的第一天,包大成和刘天明就给留守人员开了一个会。包大成表情严肃,他说:“工厂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的心情和大家一样,都很不好受!搬家的时候,我有一种蒋介石当年带领国民党逃往台湾的感觉。可是,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面对现实。留守处只是红棉厂在理论上走向解体的一个过度阶段。留守处的存续期大概两年左右,也就是说,两年后这个留守处也会解散。至于留守处解散后人员的去向问题,大家不要有太多的顾虑,市政府文件上明确规定:留守工作结束后由政府出面,解决留守人员的安置问题。当然,如果厂子那头需要大家,大家也可以到厂子去工作。总之,从现在开始,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精诚团结,尽心尽力地把工厂的收尾工作做好,也不枉做了一回红棉厂的职工。”
包大成点了一支烟,继续说道:“留守处的任务主要是清理债权和偿还债务,完成红棉纺织厂存续期间应完成而没有完成的工作。具体说,留守处的工作分内部和外部两部分。内部由刘天明书记负责,主要负责接待债权单位上门索要往来款的同志;外部工作由我负责,主要是与债务单位打交道,索要我们的外欠货款。财务资料是我们留守处工作的依据,财务和库房由柳娜和王云来负责,主要是为业务人员提供往来单位货款金额及相关原始单据的复印和核对工作,以及库房产品的保管和出入库登记工作。”
包大成把烟蒂扔在地上,继续说,“我那里有柳娜前段时间提供的业务清晰的往来单位名单,下去之后,我们就可以先从这些名单开始工作。也希望财务部门抓紧清理核对相关帐务信息,弄出一个清单出来,以便于留守处下一步工作的开展......”
包大成自始至终表情都很严肃,大家听得也仔细,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除刘天明作了一些总结性的讲话外,谁都没有发言。会议只持续了半个小时就散了,会后没有会餐也没有其他的活动安排,就这么一个会就宣告了留守处的成立。 。 想看书来
第十五章 34、银川之行(1)
散会后,包大成安排陈守坤和张天龙到银川红日商贸公司去索要一笔八十万元的货款。
当天晚上,陈守坤和张天龙就踏上了开往宁夏的火车。
“小陈,以前去过宁夏吗?”张天龙问。
“没有,张叔,你走过不少地方吧?”陈守坤显得很天真。
“全国几乎都走遍了,以后出差我带着你!”张天龙喝了口水,“红日商贸公司的刁经理是我的老朋友了,到时你听我的就行了!”
陈守坤点头应和着。
火车经过两天两夜不停地跋涉,终于在第三天晚上到达了银川。一下火车,他们就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小宾馆住了下来。
简单地休整了一下,张天龙拨通了红日商贸公司刁经理的电话:“喂,刁总吗?我是红棉纺织厂财务科的老张啊!”
“哎呦!张科长啊,好长时间没联系了,你怎么不到银川来玩呀?”
“我现在就在银川呢!”
“在什么地方,告诉我,我过来接你!”电话里的刁经理很是热情。
在张天龙说出了住处之后,电话撩下了。
此时,陈守坤望着张天龙,心里特别佩服:都说这个老张不怎么样,这不挺有办事能力的吗?看来这趟银川之行应该很顺利。
当天晚上,红日商贸公司的刁振海经理专门在银川的一家高档酒店设宴款待了他们。刁振海以前没有见过陈守坤,在张天龙的介绍之后,刁振海热情地把陈守坤让到了紧靠张天龙的上手位置上,自己坐在了靠门的位置。刁经理说:“张科长和陈老弟这次到银川来是公出,还是来看贺兰山的?”
张天龙说:“工厂现在忙的不得了,哪还有闲心来看贺兰山?我这次是来求刁总帮忙来了?”
“只要我姓刁的能办到的,就是张科长让我把贺兰山搬走,我都愿意!”刁振海显得很仗义。
张天龙笑着端起酒杯说:“来,喝酒!”将酒杯在嘴边抿了一下,“老弟,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遇到困难了,工厂现在缺乏流动资金,想让老弟把上次的货款给结算一下!”
看着张天龙得体的言谈举止,陈守坤佩服地五体投地,真的没想到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在外面表现得这么有素质。
刁振海似乎早有准备,他端起酒杯对着张天龙和陈守坤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口酒说:“红棉纺织厂和红日商贸公司都是国有企业,我们也都是为公家做事的人,你们又不惜几千公里跑到银川来,我很能体谅你们的难处!可是,张科长,你们来的确实不是时候,红日商贸公司前几天刚刚还了一笔银行贷款,公司账户现在的确没有钱。”
刁振海思考了以下,“要不这样,张科长难得来一趟银川,小陈还是第一次到塞外来,明天我派个人用车拉你们到贺兰山风景区转转。先在银川玩上几天,给我点时间,让我再想想办法。”
“行,那就麻烦刁总了!”张天龙爽快地答应了。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张天龙喝的有些打晃。陈守坤提出要回宾馆,被张天龙拉到一边劝住:“别急着回去,到宾馆睡觉能要到钱吗?这么远来一趟,我们得设法和刁经理多沟通沟通,争取尽早把钱拿回去。”陈守坤没再言语,只好跟着张天龙,任由他安排。
刁振海把车把车开到了市内一家豪华的歌舞厅门前,一个剃着‘锅铲子’头型的大汉赶紧来开车门:“刁哥,拉朋友来玩?”
“缸子,有没有新货?”刁振海满嘴酒气地拍了拍‘锅铲子’,“有新的找几个好的来,让我这两位远道来的朋友尝尝新鲜。”
“刁哥,您今天算是来着了,我们这刚从俄罗斯弄来了几个好的,要不给您叫来?”‘锅铲子’点头哈腰地讨好着刁振海。
“看得出这个姓刁的在银川很有势力!”陈守坤悄悄地对张天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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