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绥心看了萧元昌一眼,冷笑一声,不过刚刚开口,便听得咻的一声,便立时凝住了笑意,有些不可置信,手中的刀也无力再握,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萧元景趁势出手将萧元昌从玉绥心的面前拉了过来,护到身后。
玉绥心抬手指着卫长恭,脸色煞白道:“终有一日……我北夷大军,会踏进云中,屠你满门……为我报仇。”
随着她落下的话音,整个人也跌倒在地,而她背后却被狠狠地钉入了一支断的利箭,片刻后,便听到外面谢流年与李长亭的欢呼声:
“老谢你瞧见没,我这百发百中的技术一点都没退步啊。”
谢流年:“那也是咱们老大教的好。”
李长亭:“幸亏老大又逼了一步,不然瞄不准啊。”
…………
两个人喋喋不休的在殿外说着,皇帝也有些惊诧,可面对着磕头求饶的那两个人,皇帝的神色旋即恢复如常,下了将两人押入天牢候审。
禁军也将殿内展无为与玉绥心的尸体抬了出去,皇帝这才松了口气,停在了萧元景的面前:
“景儿不顾自身安慰来救父皇,父皇觉得,有愧于景儿啊。”
萧元景笑道:“父皇相信儿臣,儿臣自然就该回报父皇,不过,阿谦,我记得展无为的左肩是没有刺青的,那他为什么不辩解,甚至还要刺杀父皇?”
卫长恭颔首勾了勾唇:“因为他不是展护卫,他是北夷右贤王之子格图,而展无为此刻就在外面,我的眼线来报,这金珠公主自以为朝中之事安排妥当,陛下势必会责罚于我,所以她肯定会离开,而展无为也在前不久和格图调换了身份,今日一早随他们回北夷的途中,被我拿下了。”
萧元景仔细的回想着,忽然恍然大悟:“那个格图该不会就是上元节要刺杀我的那个吧?”
卫长恭点头,表示承认了。
而皇帝此刻却将视线落在了萧元昌的身上,萧元昌似乎是受了打击一般,此刻有些萎靡颓丧,知道皇帝朝他看了过来,便立即跪伏在地:
“父皇,儿臣有罪,竟然不知身边,会有这么多北夷人,还请父皇责罚。”
皇帝凝视了他半晌,最后又望着那两个镇北王府的人,道:“阿谦,这两个人是你镇北王府,说是去荣平王府救景儿的护卫,可有这回事?”
萧元景忙道:“父皇,假的,叶蓁与叶琛此刻就在我府里呢,不信的话父皇可以传召他们。”
卫长恭也道:“陛下,这两个并非是臣从边境带回来的亲兵,他们常年居于京城,是否是有人收买,臣希望能严查,说不定关于臣和长平王殿下的流言,也是他们传出去的。”
那两个人连忙叩首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是……是……是康平王让小的们这么说的,是他说……昨夜长平王殿下府上的人闯了荣平王府,让小的们今日一早以镇北王府的名义去救,还有此前的流言,也是康平王让小的们散播的,为的就是让陛下疑心卫世子与长平王殿下,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小的们都招了。”
皇帝眸色幽深,就连呼吸都格外沉重:“元昌,你说呢!不是你说的,昨夜亥时,景儿府上的叶氏兄弟闯你府上,要投放诬陷你的证据,被你拿下了么?”
萧元昌伏首在地,微微颤抖着:“父皇,是……儿臣一时鬼迷心窍,三弟才想帮儿臣出一口气,还请父皇责罚儿臣,不要怪罪三弟。”
萧元景瞧着萧元昌的背影,眸色幽深,抬眸时与卫长恭撞在一起,两人交换了视线后,萧元景才道:
“父皇,想来上元节时,那些刺杀儿臣的北夷人,就应该是那金珠公主盗窃了府兵的腰牌陷害大哥所为了,大哥已经受过罚了,此次,虽然是想对付儿臣,可到底不是主导,怕是三哥想借着大哥来报复儿臣,他摔断了腿,生母与亲妹又因儿臣受到责罚,所以三哥才如此记恨,可我们都是兄弟,父皇,此事就算了吧。”
皇帝听在耳朵里的是萧元景的求情,可他也明白萧元景一直以来受的委屈,眸色深沉凝重,厉声道:
“元昌你听信谗言,又让外族之人在身边潜伏良久,实在难当大任,即日起,降为郡王,罚俸三年,禁足在府,好生的休养生息。至于元恒,来人,传旨,康平王萧元恒,心胸狭隘善妒成性,残害兄弟,旨到之日,贬为庶人,让他好自为之。”
传旨的官员听到皇帝如此下旨,自然也是明白皇帝是真的动了怒,随后便应声退下了。
随后,皇帝便让萧元景与卫长恭与萧元昌退出文德殿,只传召了成友之进殿伺候着。
文德殿外,萧元昌神色颓丧的走向台阶,而萧元景则与卫长恭并肩站着,目送着萧元昌那失落的背影,格外的惋惜。
萧元景侧首看着卫长恭道:“父皇昨儿个没跟你说什么狠话吧。”
卫长恭负手:“说了,我心情很不好,想带你私奔。”
萧元景勾唇一笑,侧头瞧着这周围的禁军与躲得老远的李长亭与谢流年,然后凑近到他耳边道:
“只怕是今日一过,父皇或许就不生你的气了。”
卫长恭颔首认真的想了想:“可我也得回云中了,下个月太后寿辰一过,我就得走。”
萧元景:“没关系,到时候我借口巡视边城,又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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