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勤出门采药,赵无垠刚回卧房不久,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一开门,和他对了个正脸。
思勤看见他,扬起的笑容僵在脸上,因为赵无垠的神色告诉他,他现在非常生气。
“怎么了?”
赵无垠回去书桌旁写了几行字,扯着白纸回来摊在他眼前。
思勤看到后脸上的表情也没了,淡淡道:“再等几天,等你的身体完全好了再说。”
赵无垠被气得不行,又写道:他是你师傅。
“我知道,我有分寸。”
这种交流方式实在太累,尤其正在气头上,吵都吵不起来,等慢悠悠写完,肚子里的气已经快要把自己给憋死了。
赵无垠气的坐在书桌上,理都不理他。
思勤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就站在门外那么看着他。
僵持的时间有点久,思勤进门,碰他的胳膊,赵无垠躲开。思勤解释道:“葛淞,你别看他现在疯疯癫癫,顽童似的,其实他可狡猾了。能在大燕朝廷混了那么多年,又被我铺天盖地的找了那么多年都找不到的人,怎么可能会傻到哪儿去?别听他跟你胡说。”
赵无垠抬头责备的看着他,思勤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缄口不言。
赵无垠心道:你不尊师重道,还给他下蛊,还有理了你?
下笔两个字:解毒。
思勤难得的态度坚定,“不。还不是时候,再过几天。现在取出来他一定会跑了,到时候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赵无垠重复道:解毒。
“不”,态度坚定的像块顽固的石头。
赵无垠气得不行,又吼不出声,忍不住低头咳嗽了几声。思勤去扶他,赵无垠扬手打散了他手里的药包,沾着土气的药材撒了一地。
思勤眼睛暗淡了下去,赵无垠推他出门,正要合上时,听见思勤说:“你真要这么对我?”
他的手扶在门上关不下去了。
“我比你了解他,我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我也没想虐待他。”
赵无垠第一次意识到,两个人之间存在的文化差异。和自己的授业恩师没大没小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下蛊毒来胁迫,这就实在无法接受了。他不知道,是不是燕国都是这么随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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