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全身上下的每根骨头,都像有根针在上面划来划去,四肢跟着抽搐的像是得了羊癫疯。老头见状二话不说,三两下将他绑在了床上,拿不知落灰多少年的破布塞进了他嘴里,入口还有一股酸臭,简直就是心灵加身体的双重折磨,叶子堔差点给熏晕过去。
“忍一忍,一定得忍住疼,你万一疼死了,我可就白费功夫了。哎,你要死了,你可别来找我,我事先交代过你的”。
叶子堔被五花大绑,无力跟他狡辩,无奈的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老头蜷缩在藤椅上啃野果,竟然还口口声声的要跟他算账:“你欠我的点心什么时候能还啊?”
叶子堔被堵着嘴,剧痛让他耳朵有点嗡鸣,根本无法回答他。老头却还在自顾自的继续念叨:“你要是敢赖账,我就给你下毒,令你浑身奇痒难忍,直把自己抓的血渍呼啦,把你扔到蛇窝里,扔进荒山老林里,让你这辈子都下不了山。”
这老头实在太讨厌!话还这么多。
等剧痛忍过去,周身经脉渐渐涌起一股暖流,又渐渐平息,老头这才给他解绑。叶子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扯掉嘴里的破布,扶着门吐了一遭。
老头不嫌脏,听着这声音也不泛恶心,继续喝酒吃菜。
“你要绑人,为什么不早说一声?”他可以自己准备东西的。
“我也没想到你那么耐不住疼,这点毒吧,我以为不需要武力,嘿嘿,忘了你是个读书人”,他一脸抱歉的笑着,却看不出一点抱歉的样子。
“隔一天来一次”,老头说,“我得花时间研究研究。你别乱走,我可能会突然去找你”,伸手扣了扣牙缝,“找不到这破事我可就不管了,局已经开始就不能停下来,小心你的小命可就保不住喽!”
叶子堔捂着空荡荡的胃狐疑的下山。
思勤接过鹰儿叼回来的虫尸,眼神一凛,写了一封信挂在雄鹰的腿上。待雄鹰飞走以后,他捏着那虫尸的翅膀看了又看,随手掀开了旁边的罐子,探手抓来三只蜜蜂,那蜜蜂恋恋不舍的在他手心环绕,伸出窗外,这才逐渐飞远了。
三日后,叶子堔的脸上肿了一个大包,叶子堔不懂,老头却是懂得,那人在试探他。他一搭脉,就明白了下毒者的意图:“我说你答应的零食什么时候能给我?万一你活不到那个时候我找谁要去?”
“先生放心,子堔这几日哪里也不去,专心在这里解毒调养”,他解开包袱,漏出自己准备的干干净净的麻绳和白布,还有几件衣服。
老头顿时一脸慌张,“不不不,你不能在这里你不能在这里。”
“为什么?”叶子堔不解。
为什么?总不能说,怕去蜇你的虫子,万一鼻子不好使认错了人,连他一起蜇了怎么办?
“那个,你不是大官吗?你是个大忙人,万一耽误你……”
叶子堔指了指脸上的包:“先生觉得我这幅模样还能见人吗?”
老头看了看他的包:额头正中间,眉心一点红,真周正。
“那你,那你……你别跟我一个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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