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江南守军,自然不适合去北方打仗,是上面没有派你去,不是你的错”,赵无垠贴心开解。
“王爷不知道”,文安说,“自从你不在了,这军队里可是糟乱的很,统领我们江南水军的是个刀都没拿过的酸腐书生,属下们没有一个服气的,这几年,小暴动可不少,陛下不管,只能这些总兵们偷偷摸摸出兵压制。”
“你之前私自调兵压制金陵之乱,我已经听说了。”
“是,属下该罪。只是没有人管,总兵们若是再不管,这天下就真的大乱了。”
“我没有怪你,解除金陵之危,你办的很好。”
“江南水军尚且可以安固,只是金甲水师太过骁勇,又摊上陈峰那么个不要命的人。您不知道,当年王爷之死传进金陵,陈峰带着江南水军差点杀进金陵,去找皇上讨个说法。”
赵无垠皱眉:“他找皇上讨什么说法?”
文安说:“因为有人分析,此战之所以败北,皆因朝廷尔虞我诈,扣押前线军资有关,后来又流露出北伐的队伍中有朝廷勾结蒙古合伙作案的奸细,所以才害死了王爷。陈峰气不过,带着金甲水师要找那群人拼命,非要找皇上讨个说法。”
“这个人”,赵无垠失笑,“那两根手指头算是白断了。”
思勤问缘由,赵无垠解释:“陈峰自当上金甲水师总兵起便发誓,他带领的军队,打一次败仗,他自断一根手指。”
“这也太偏激了吧?”思勤惊讶,“胜败乃兵家常事,十根手指头都剁没了,他拿什么打仗?”
赵无垠斜睨着他,眼含笑意,“这么多年,他只败了两次。”其中一次还是败给大燕的。
“谣言也并非全错”,赵无垠说,“我当年被害,确实是因为有奸细,也确实是因为朝廷奸臣勾结蒙古,埋进北伐军里的钉子。怪我技不如人,未能慧眼识‘英才’”。
想起薛鸿飞给他下的这一身毒,思勤脸都气的僵了,贴近他身后,手扶着他的椅背。
“文安,我来找你,对你来说可能是一笔送命的买卖,当然对我来说也是。”
文安洗耳恭听。
“我不能就这么回金陵”,他拽着思勤在他背后不安分的手,“我若是这么回去,会被朝廷里的劲风给卷死的。我来……”手臂搁在桌子上,眼神坚定的看向他,“是想问你一句,你是要听我的,还是要听枢密院的。”
文安愣神一会,很快想明白了,跪地俯身道:“一身功名利禄皆来自王爷,自然是听王爷的。”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你可得想清楚,晚一点再给我答复。”
“无需多想,属下听王爷的,这天下……这是众望所归。”
这天下本来就该是王爷的。
“好,今夜先叨扰,我明天去找陈峰。”
“陈峰那里有我传信,只是他这个脾气,我怕他嘴兜不住。”
“兜不住也得兜”,赵无垠握紧拳头,“现在不是我露面的时候。我知道你和他关系好,你带他来见我罢!”
当夜,文安将赵无垠安排进了厢房,房内烛火未点,赵无垠借着月光看着他,“我没有退路了。”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