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咂摸出点名堂,又想起谢潇澜曾经说京城并非都是“你以为”,估摸着这太子可能是谢潇澜真正要辅佐之人,可那楚王爷又是怎么回事?
君王之榻,怎能容忍他人酣睡?
他没再多想,这些人的心眼子太多,他便只当几句闲话听听便罢了。
太子王爷本不便与朝臣有过多牵连,因此太子也只是借着此机会同谢潇澜说说话,没多时,外面跟随的内侍便在门外提醒了。
太子微微点头:“如此,你便好生歇着,不必送了。”
“是。”谢潇澜便没有起身,他如今可是重重病缠身之人。
何意起身将他送门外,待马车走远才回去。
两人交谈之事,何意没多问,谢潇澜观他那副不想知道的神情,便也没有多说,他夫郎也无需成日里都操劳这些。
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太子回宫便将谢潇澜卧病之事悉数告知圣上,听他这般说,夜辛更觉得气愤,这天下百姓还不知要如何对他吐唾沫。
只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叮嘱谢潇澜好生养病,都是他太宠柔妃了。
如今朝中局势三两天变一变,李鹤他们虽总借着探病之由来府上,可次数一多,难免会被有心人拿出来做文章,谢潇澜待差不多时便“拖病”上朝去了。
“谢爱卿身子可好全了?”夜辛扬声问道。
“禀圣上,臣无碍。”
话毕,还像模像样的咳嗽了几声。
夜霆渊眼皮子都跟着他的咳嗽声跳,这几日父皇对他母妃没个好脸色,连带着他也跟着吃挂落,还不都是因为这个谢潇澜!
他妹妹可是公主,竟这般不识好歹,还有他那个夫郎,善妒至极!
夜辛微不可察的点点头:“无碍便好,听说你夫郎医术颇高,日后还可与宫中太医切磋一番。”
天家向来难以琢磨,但也不难从其对谢潇澜的态度里瞧出点东西,看重他也就算了,如今竟是连他夫郎一起夸了,明白着是给三王爷一党脸色瞧呢。
夜霆渊牙都要咬碎了,只恨不得谢潇澜马上消失。
朝中无甚大事,夜辛也懒得日日都上朝听那些让人耳朵起茧的话,直接摆手无要紧事不上早朝,由此也给了谢潇澜许多空闲时间。
“商陆他们医馆的招募何时开始?”谢潇澜问他,“这几日都不用上早朝,兴许我还能陪你去。”
何意从草药里抽身看向他:“后日,左右是考些望闻问切,不过我听说会到时会请许多其他医馆的大夫做评,对了,娘那边可有回信了?”
先前谢潇澜就写了信送去,这都快一月了,竟连消息都没有。
“想必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几日我让城门守卫瞧着些。”谢潇澜熟知他娘脾性,纸上书不尽欢喜和相思,自然是要见面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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