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峪镇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南悯原本听说何曼是何意的亲妹妹还有些迟疑,但从衙役那听说谢潇澜态度冷淡,连何意都不曾帮说,这才放下心来。
在县衙里审问时也没再留情,问清楚前因后果后直接将她关六年,任凭何家磕破头都没多看一眼。
此事引起一片唏嘘,杏桃村以及邻村每每提起何家总是谈之色变,连带着陶双双未婚先孕三个月都屡次被拿出来说事。
当然,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济世堂的老大夫被抓去白跑了一趟,人何意大夫早就将人给救回来了!
附近几个村子恨不得有什么头疼脑热都找何意瞧瞧,只是次次来都扑个空,才知道人家早去镇上济世堂当大夫去了。
“我回来时见着里正同他说过了,最近不许外来人来家里,我不在家,他们就只能打扰你温书。”何意累了一天,趴在床榻上看着谢潇澜写字,“你干脆同我去济世堂温书,我的药室平日里没人进。”
“不可。”
万没想到会被拒绝,何意那股子困劲都散了不少,利索从爬起来:“为什么?”
“你在身侧,如何还有心思温书,你同我说着话,我写字的手都是抖得。”谢潇澜无奈莞尔。
若是再这样下去,就算他有前世记忆,恐怕也得落得个名落孙山的下场。
何意抿了抿唇翻身躺下:“少赖我,我要睡了。”
这几乎就是个信号,谢潇澜一听便将笔放下,连文章都来不及收好,忙吹了蜡烛跟着他躺下了。
十月里天气转冷,幸好有马车能遮风,否则他是不想去镇上的,而拒绝和他一同前去的人,此刻正坐在他旁边,连书都没带。
知他心中有数,何意从不过多督促对方,想着他八成是要去找南灵微。
果然,将他送到后,马车便又继续前行了。
天气转冷,连看病的都少了些,几人干脆围坐在后院里吃点心。
齐老头见何意瑟缩着便知他怕冷,伸手摸他脉搏:“前些日子强稳有力,如今却有些虚浮了,且该补补。”
“医馆冬日如何取暖?”何意神情懒恹,“想吃烤红薯。”
“瞧瞧你,这时节有红薯收的早的,让伙计去街上看看。”齐老头说着又吩咐人把炭盆也给烧着,省的把他们的金窝窝给冻坏了。
没多久,何意就烤着暖乎乎的炭盆,盯着里面被埋着的烤红薯眼睛都移不开。
齐老头算着谢家送药草的时间,突然问了一句:“这天气,药草可还送?”
何意缓慢的眨了眨眼:“应该……不送了。”
从府城回来后也知道谢母卖药草赚了些银子,是普通人家两三年的开销,谢潇潇手里估计也存了些,他没问,但是家中眼下富裕,也没道理继续受那个冷。
但家中琐事都有仆人们做,连晾晒药草这种小事都用不到谢潇潇了,小家伙前几日还跟他哭诉来着,说想给未来夫婿赚聘礼,神情还挺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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