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愿意,与国公爷撕打了一番,眼下被国公爷关在锦明堂里,整座锦明堂的人都不许胡乱走动。”
宁嫣交握的双手微微一紧,心底却没有太大感触。
这座国公府自老夫人那一辈就是如此,国公爷的反应倒也符合他平日的作风。
“我找到喜帕啦,都怪我们玩儿糊涂了,这么重要的帕子险些被我们弄丢了!”
柔桑声音清脆,跑到宁嫣跟前素手一扬,彩绣凤云纹的红帕子登时盖到宁嫣的凤冠上。
宁嫣只觉眼前一暗,满世界笼入红蒙蒙的雾气中,垂首朝下看,只看得到自己逶迤于地的织凤裙摆,如一片堆叠的花瓣。
“好嘞王妃,奴婢们扶您去主院正厅拜别亲长,信王已经在厅中候着了!”
喜娘说罢,小心地上前扶宁嫣起身,一左一右搀着宁嫣踏出百香居。
柔桑等贵女欢喜地跟在后头,阿念、宛秋嬷嬷等人手握喜钱,大把大把地散给两边围观的侍婢、小厮们。
宁嫣听着贺喜声,心中忽而有些遗憾:这盖头遮得严实,她岂非看不见萧南烛穿喜袍、接她入花轿的样子?
前世今生两辈子,她都没见过萧南烛穿红服,不知萧南烛今日会是什么样貌?
一径行至主院正厅,漫天锣鼓吹打声、与宾客们的说笑声传入耳内。
宁嫣辨不清人,只能经由喜娘们的指引奉茶,两位喜娘却突然松开了她的手。
宁嫣一愣,就觉另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又轻轻安抚似的,向下捏了捏她的手心。
她垂眼望见对方苍凉清瘦的指节,眼神一亮,悄声道:“殿下?”
“是我。”萧南烛浅应一声,一贯清沉孤寒的声线染上两分笑音,可见心境罕有的愉悦。
宁嫣顿时放松下来,接过萧南烛递来的青玉茶盏,与萧南烛一起朝上座的豫国公、老夫人敬了杯茶水。
豫国公母子连连起身道「不敢」,又恭敬地与萧南烛客套两声,便算礼成了。
宁嫣挽着萧南烛的手踏出厅堂,旁侧隐隐有命妇不解:“这么大喜的日子,国公夫人怎么没出面?”
一圈人跟着奇怪两声,却也无人深究,欢天喜地跟随宁嫣两人出门,打算亲眼送新人离府。
然而没走几步,厅堂后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叫骂声:“宁文渊!你个泥猪癞狗、王八羔子!你没用啊,你女儿稀里糊涂死了,你不愿意去查凶手啊!”
有几名宾客听见声响,诧异的四处望去。宁嫣亦顿住步子,竟是舒氏跑出来了?
豫国公尚未察觉异样,后头舒氏的哭骂声更为癫狂,四方丝竹管乐声都压不住。
“我是晋国公府的嫡姑娘,我可配当今圣上啊!我为什么偏偏瞎了眼看上你,青楼粉头子、乡庄野丫头,你什么都往府里领!”
“宁文渊你不得好死,你当初与我山盟海誓,说娶了我,就一辈子不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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