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嫣儿此刻还是闺阁中的姑娘,这流言一旦传开,往后怎么做人?
宁嫣暗暗冷笑,挽住柔桑的胳膊道:“无碍,咱们也去听个热闹。”
宫宴尚未开始,贵女们正在玉章宫附近的畅音苑赏花听戏。
戏曲再婉转动人,也不及闲话有趣。
锦裙姑娘们在凉亭内或坐或站,拱卫着石凳上的宣阳伯府嫡长女——穆琼枝。
穆琼枝抬手拂过发髻上的珠玉钗子,纳罕道:“且不说旁的,那晚太子府喜宴,咱们结伴离开偏殿时,可有一人瞧见宁三小姐?”
与之交好的姑娘绞着帕子,讶声道:“那晚信王殿下也是在太子府的,她不会去寻信王殿下了罢?”
众人闻言,一阵窃窃私语。
一名雪青绣梅花纹流纱裙的貌美女子蔑笑了声,摇首道:“这真是攀高枝儿攀疯了啊!只是若当真如此,信王怎地不像处置刘青玉那般处置她?”
穆琼枝明眸轻闪,琢磨道:“恐怕……信王殿下对那小庶女生了情意!”
“你们听说过么?十年前,信王殿下曾流落民间一段日子,当时可是寄居在豫国公府避难的。”
众位小姐点头,觉得此事极有可能。
毕竟宁嫣那张脸在那儿摆着,定然打小就是个美人胚子。
虽说她们不太喜欢宁嫣,嫌弃宁嫣出身不好,也讨厌宁嫣强走她们的风头。
但不得不承认宁嫣的皮相极好,性子也是揪不出错的。平日说话行事礼数周到,于琴画诗书之道,更是不差于她们中间任何一个贵女。
众位小姐不悦地做下定论:信王殿下可能真的瞧上了宁嫣!
宁嫣与柔桑站在亭外一株花树下,静静听着众人议论。
方才雪青流纱裙的姑娘面露不虞,继续蔑笑道:“笑话!信王殿下是刀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大将军,那宁嫣再貌美也不过是庶出,一个没娘教的丫头,再出彩又如何?怎可能够得上信王殿下!”
柔桑听得折断一株花枝,担忧地瞧了宁嫣一眼。
她知道,宁嫣并不十分看重贵女间的掐尖拈酸之事,唯独提到母亲宁嫣是不会忍的。
宁嫣安抚地回视柔桑,心中并无太大波澜。
她记得这位雪青长裙的姑娘,是幽州刺史之女,名唤许茹茵。
上辈子她便与许茹茵不合,一次沈府雅宴上,许茹茵也是这般拿她的出身和母亲戳她的心窝。
她没忍住,一巴掌甩过去,直接将许茹茵扇得梨花带雨,那是她上辈子十几年生命里唯一一次动手打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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