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来的时候,刚过完冠礼,正巧是大哥打仗凯旋归来,皇帝在宫中设宴,庆祝此次与打败鞑靼的胜利。
谢至破天荒地去父亲书房请安,他父亲看起来温润如玉,总是笑脸盈盈,待所有人都是有礼的,实际上却是一个老狐狸。
谢屿待谢至表面上是亲密的父子之情,但在谢至眼里,谢屿却是一个老变态,哪有儿子已弱冠,还抱在怀里的?但谢至表面上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乖乖的坐在父亲怀里,看着父亲处理文书。
母亲小字卿卿,而他弱冠礼的时候,父亲为他取字,如卿。这个老变态什么心理,谢至摸得一清二楚。别看老变态披着一张人皮,却恶鬼还要狠毒。想起前世谢家人对他做的种种,还有祖母地视而不见,谢至发誓,不将他们剥皮抽筋,五马分尸,他谢至誓不为人。
谢至忍住心里强烈的滔天之恨,狐狸眼滴溜溜地瞪着,抱着父亲的脖子,软声道:大哥此次立了战功,会不会让陛下对父亲心声芥蒂?
虽说谢屿瘦的狠,但是皮相却是他们大宋数一数二的好,年轻时,是大宋有名的美男子。他放下手中的折子,艳的出血的唇勾了勾,卿卿在担心什么?
忍下心里地反胃,谢至咬唇,很委屈道:父亲又把如卿当作母亲了。说完,他从谢屿身上下来,走到窗边。外面青天白日的,这个老变态应该不会对自己做什么的。
谢屿起身走进他,将他抱在怀里,那好,卿儿莫气,是爹爹的错,快让爹爹亲一亲。他抱人的力度大的很,与他瘦弱的身体不想干,谢至虽说已至弱冠,却只到谢屿肩头,不是谢至个头低,是谢屿太高了。
这个恶心的老变态,嘴巴怎么不烂了。谢至在心里骂道,但是表面却还是一脸的天真烂漫,可是爹爹,卿儿已经大了,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和爹爹亲亲了,不然外人看到了会笑话的。谢至的嘴型随他娘,生的娇媚,声音也哑哑的,说话总跟撒娇一样。
勾的谢屿喉咙滑动,眼里便只剩下谢至。
谢至趁他色令智昏,忙道:沉香妹妹也到了二八芳华,也该是适婚的年纪了,爹爹可想过唔他真没想到真是该死!外面传了人说话的声音,谢至推开老变态,有些慌乱的跑了出去,刚出门便撞进一人的怀里。
那人说话时,胸腔都在震动,六弟已经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磁性悦耳的声音,听在谢至耳朵里,跟要了他命的恶鬼分明没有区别。好啊,谢竫戡,你自己撞上来的。
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戏便做足了,被咬的有些红肿的唇,颊边还有泪痕,眼里充满了害怕恐惧。谢竫戡当下黑了脸,谢至哑声唤了一句,大哥便一脸痛苦欲绝地跑走了。
之后,谢竫戡这个大变态与谢屿这个老变态会发生什么,谢至梦里都能笑出来。
父子反目,是谢至最喜欢看到的戏码,可前世,他们沆瀣一气,谢至总也瓦解不了他们之间的某种和谐。
从某些程度来讲,谢沉香将他杀死,倒是让他解脱了。
谢家所有人,凡是见过他受到那些屈辱的人,都统统要死。
谢至回到自己的院里,正巧看到谢九在修剪他最爱的海棠花,心里哼了哼,走过去。今天这么有闲情?
谢九心里害怕他,却也想着,两人关系也算是其实他早已将谢至看做自己的妻子只是害怕说出来,谢至又会生气。他将剪刀放在一旁的石阶上,笑着对他道:你回来了,午膳已经备好了。
谢至没有再理他,头也不回的进屋。谢九则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
盘子里被夹了一个虾仁时,谢至突然有些恍惚,今日回忆起太多往事,竟也会想到和谢九初次见面,便结下愁怨的往事。
也不算得今生的往事。
只是
谢至突然抬眼,让谢九坐下一起吃,吓得谢九跪在地上,几近惶恐。
手搭在谢九的肩上,谢至命他抬头,问道:你心悦我?
谢九本来就皮薄,一下子红透了脸,想承认,又不敢。
谢至以为他的沉默是否认,有些不快,那你怎么初次见我时脸便那么红,比现在还要红。谢至下意识说的是前世刚见面时。
而此时,谢至早已经晕头转向,不知道卿哥儿在说什么了。
丫鬟琵琶是从小就伺候谢至的,对谢至忠心的很,也心善。她拿着扇子,偷笑:卿哥儿又说笑,您长的那可是天人之姿,谁见了您不欢喜?别说是脸红了,怕是话都不会说了。不过他们卿哥儿长的虽好,但是说句实在话,谢九长的那是真真儿的好看,怕是整个大宋都显有人能及。怪不得之前谢九都是蒙面呢。
你惯会贫嘴。谢至吃的差不多了,让他们把饭菜撤了。
午睡的时候,谢九跪在床边为他扇扇子。临睡之际,谢至朦胧以为是母亲回来了。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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