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丁全如此懂事,宗泽满意的点点头。丁全出去后,宗泽对陈忠运道:“爹,这次上京来。我又忙着学业的事儿,一直没好好跟你商量过。刚好,今儿个有时间,我们好好商议一下。”
陈忠运点头道:“嗯,是该好好商量一下了。我们手头上也有些银钱的,总不好就这样放在手上不用的吧。”
听到他爹说银钱的事,宗泽问道:“我还正要问爹这事儿呢。爹,我们现在手头上一共有多少银钱?”
陈忠运想了下,答道:“小头不算。大头是,我这次带上京的有一万四千两,你又给了一万七千两的,这加在一起都有三万一千两的。”
宗泽听完,说道:“除了这三万多两银子,今年年底,西京那边估计能送过来三千两银子做有,金洲那边也会送银子过来的吧?”
陈忠运道:“我们走时,我都吩咐好了,金洲那边肯定会送银子过来的。我估摸着少说也得有六七千两的。”
宗泽道:“这就好,这样一算,我们手头上又会多出万把两银子的。爹,你这些天就多打听一下,看看京郊哪儿有地卖,我们买点地。”
陈忠运道:“你说的是,地是根本,有了这个,感觉心里就有底了。这些天我也一直在打听这事儿呢。行,我后面在着意打听打听这事儿。”
宗泽接着道:“另外,我们也是该买处房子了,不管我以后会不会在京城呆下去。先买处房子再说,日后就算要走,也可以脱手卖掉的。说不得还能赚几个呢。”
听到宗泽说买房子,陈忠运一拍桌子,高声道:“对对,我跟你娘也一直在想着茬儿。我听丁全说了,你在国子监的考试也一直是数一数二的。你日后必是会中状元探花什么的。必定是会留京的。”
“那时,你年纪也不小了。到时也必是要在这儿成亲的。没个房子那可不成的……”说到房子,陈忠运立即开始了对宗泽成亲的畅想,林淑芳也在旁插话补充不已。
宗泽看着兴奋的说着自己成亲之事的爹娘,见他们都已经说到抱孙了。赶紧满头黑线的扳正话题:“爹,娘,那是以后的事了。我们还是说说房子的事吧。”
见儿子不自在,林淑芳赶紧笑着打住话头:“很是,很是。宗泽,你接着说。”
京城的房子是离皇城越近,越尊贵越值钱。皇城附近的房子肯定是不能肖想的。那就想办法在内城找一套合适的。真如一侯府千金下嫁,房子肯定不能寒碜了。至少要个三进的才像话。
于是宗泽就将要求跟他爹讲了,要内城贵人区的房子,至少要三进,五进也可以问问。听得儿子这些要求,陈忠运点头答应,表示,这些时日自己着意去办这两件大事。
宗泽回到书院继续苦读,现在他已经升到了修道堂了。修道堂也是国子监中级班的毕业班了。
宗泽还是继续他那如神助一般的考试成绩。顺利的考过了自己中级班的毕业试。至此,宗泽放了大半个心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七月是能顺利毕业了。到时,刚好跟八月的顺天府乡试无缝对接了。
六月下旬一天,国子监突然禁卫森严,监内助教们也是如临大敌般对学生们讲,明日有贵人来此,所有人等不能在监内必须听指挥行动,更不能自由外出。
看到监内穿着飞鱼服的,还有兵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学生们都被严格限制了行动。出了课室就去馔堂,然后就全部会寝室。到处都有学正、助教的督促学生守规矩的身影。
彝伦堂现在也被清空,且已守卫重重。这一番阵仗下来,就是再迟钝的人也知道有非同寻常的大人物要驾临国子监了。
能让国子监的守卫如此森严的,且能让锦衣卫出动守卫的,想来除了当今,应该没有别人了。更何况国子监如此大张旗鼓的命人布置彝伦堂。
彝伦堂一向是皇帝讲学的地方。看来,当今这次要来国子监讲学了。
宗泽来了这里已经十六年了,对当今一直是好奇的。先前,他还担心这个建文帝也是穿越来的。可是,随着读书渐多,看到的邸报越来越多。尤其是看多了政令下,由政令思考了很多。他没有发现这个皇帝是穿越的迹象。至少,他没有用他至高的权威将现代的一些理念用在治国之上。
可虽是如此,可这个皇帝在处理藩王,尤其是朱棣的事上,他却是无比的有勇有谋,步步为营。甚至是未卜先知的。这些信息宗泽当然是不可能知道的。这是宗泽通过建文帝前些年的政令以及迁都之事隐约猜到的。
宗泽暗暗期待,希望明日自己能见到这个让他疑惑了很多年的皇帝。
虽说宗泽直觉也好,还是分析政令也好,都觉得这个建文帝不大可能是同乡,但是看他对付朱棣这事儿来看又让人觉得不大好说。
因此宗泽也很担忧这是个同乡。要是皇上是同乡,自己要么夹着尾巴做人,就是考上了也要丝毫不露自己是穿越而来之人。
要么就赶紧回乡种地去,不要再在京城露出一鳞半爪的痕迹。但凡他敢露出痕迹,估计他真是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读书也好、考试也好,从不敢将现代知识直接用进来投机取巧之故。
当今来历这个问题,宗泽之前一直都有猜测过,但就是心中直觉当今不是同乡的想法占了上风,所以,他才一直坚持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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