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人竟然是当年,拦路抢劫了林淑芳他们的衙役刁虎。
听得潘成这样问,刁虎赔笑道:“大人,那哪能呢,当年真是小的疏忽了,所以才不小心让林家小姐逃走了。”
潘成听了冷笑道:“哼哼,我信你的鬼话。”
刁虎却是不再在这个问题上跟潘成纠缠,毕竟当年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刁虎撂开这个话题,说出了这次来的目的:“大人,小的今天来,是想跟大人说说,那个林明回来了。”
潘成听了不屑道:“这还用你说,圣上开恩大赦天下,那林明也是在大赦之列,我早已知道了。这有什么,他林明就是回来,那也是罪人之后。当年林盛犯案,证据确凿,本官秉公办案,有什么好担忧的。”
刁虎听了,心中哼哼道,你秉公办理,哄鬼呢,当年是怎么回事,自己虽知道的不多,但猜都猜的到是怎么回事。
刁虎虽心中腹诽,但可不敢漏了痕迹,连忙点头哈腰附和道:“是是,大人清正廉明这是有目共睹的。不过,就怕大人不在意,而林家却是记恨哪。小的听说,那林明的妹子生了个儿子叫陈宗泽,听人说他于读书一道很有天赋,很受风白县令胡光右的看中啊。”
听到刁虎说到这个,有点让潘成上心了,那林明不足为惧,不过一介平民,怕他翻出什么浪花来不成。可,如果刁虎说的这个陈宗泽是真的,那就要注意了,毕竟少年之人,日后前程可是难料的啊。
见潘成上心了,刁虎也放心了,像他们这种常年在外面混的人,很是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于是又赔罪一番就退了出去。
这刁虎当年收了林淑芳的一匣子首饰,真是发了一笔横财。知道放走犯人,自己无论如何,这衙役是做不下去了,赶紧去请罪,去职,反正这匣子首饰银两也能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的。
但现在林小姐竟然有个能读书的儿子,这可不行,自己当年下毒手没成功,但毕竟是动手了,要是林家以后发达了,秋后算账,那自己可吃不消。还是先将陈宗泽按下去再说。
刁虎退出去后就想着,这两天去风白县城一趟,也去给外甥说说,那陈宗泽不足为惧,让他不要放在心上。
刁虎的外甥不是别人,正是孙桂,当得知舅舅传过来的消息,孙桂心中实在按捺不住欣喜。
这陈宗泽实在是自己的心腹大患,挡了自己的道儿。现在在书院,那马建也是天天儿找自己的麻烦,如果不能将陈宗泽赶出书院,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前些时候,舅舅到他家来走亲戚,孙桂就将这个跟他舅舅说了,刁虎一向疼爱这个读书上进的外甥,听得那陈宗泽将他外甥害的这么惨,就准备给他出出气。谁知来书院那天,在门口看到了陈忠运,旁边还有个孩童;一问他外甥孙桂,那孩童竟然还就是陈宗泽。
当时,刁虎就心头一惊,这陈忠运他认识啊,当年带林家小姐走的那个人啊。难不成,这陈宗泽就是他跟那林小姐的儿子。
这林家小姐的事,刁虎毕竟深陷其中的,刁虎不敢掉已轻心,特意悄悄跟陈忠运去了趟陈家沟。在陈家门外看到出来迎接陈忠运的女子,没错,是林家小姐没错。
于是,刁虎就将陈宗泽母亲是官奴的事儿给外甥讲了,这就有了,孙桂笃定的说陈宗泽是官奴之子的事儿了。
第38章
这些时日孙桂天天的找茬,宗泽官奴之子流言是被他炒的风生水起。书院里的学子虽然不知真假,但在这个文人重出身的年代,大家还是难免用异样眼光看着宗泽。
宗泽不是真的小少年,心理承受能力还算可以,因此还算是堪为能忍;因着是流言书院也不便赶客,所以,宗泽还是在书院读了下去。但是,宗泽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得想办法改变才好。
改变是要改变,但是宗泽需要一个契机。
四月里,书院学子考完府试的人陆续回到书院了。
晋江也回来了,晋江这次名落孙山了。
城关书院这次去了十九人,却只过了三个,成绩很是惨淡。不过,幸而风白县城其他地方去的学子也有一些,好歹这次风白县城过府试的有五人左右,在金洲不算垫底,让胡光右的颜面稍稍挽回了些。
宗泽见晋江铩羽而归,怕他沮丧,这天午课结束后,准备去宽解一下,刚出了中舍课室,斋夫蒋叔进来找他道:“宗泽,外面有个自称是你舅舅的人找你。”
宗泽一听,心道,舅舅来了?难不成是二舅来了?
宗泽一半狐疑一半期待的走到书院门口,一看,来人自己认识,不是二舅,是大舅林明来了。
看到大舅,宗泽很是狐疑。大舅刚刚见过没多久,不会这么快又来见自己?看来是有事找自己,赶紧快走两步,对着林明行礼到:“大舅。您来了?”
林明看到宗泽,笑着拉过他:“嗯,舅舅刚好来风白县城有点事,就顺便来看看你,现在中午了,走,舅舅带你去吃饭。”
林明将宗泽带到饭馆里,要了个雅间,甥舅两人就说起了话来。
问过宗泽在书院的近况后,林明对宗泽说起了他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
原来,当日刁虎去潘成面前挑拨宗泽的事儿时,非常顺利,一高兴就去酒馆里喝酒去了。
刁虎一向贪杯,酒馆掌柜方远跟他很是熟络,见他兴致不错,随口捧和道:“看刁爷今天高兴的很,去哪发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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