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说到这里了,宗泽又接着对他爹说:“这次我将二哥留在了沧浪,日后就让他在那边看着。他一个人在那边也太孤清了些,所以,我就想让二嫂也过去。哦,还有,另外几个堂嫂,我想,要不我跟奶说下,让她们都跟出来。”
这其实也是宗泽的一点私心,不光是为堂兄,就是为了这几个青春年少的女子好过点,他也想伸把手。上次回家看到她们几个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有伯母那恶狠狠的眼神,宗泽都猜的出她们的处境。之前还好点,好歹还有男人在身边顶一下,现在可能更难过,几个伯母都不是好相与的。这磋磨儿媳妇儿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这可能就是这个时代的桎梏,伯母也是受婆婆得气熬出来的,现在好容易熬成婆了,可不得在儿媳妇身上报复回来。于是,这样的陋习就一代代的传了下来。
听宗泽说完,陈忠运还没说话,林淑芳却是说话了:“这样也好。她们几个新媳妇在家呆着也可怜,还是跟自己夫婿在一起的好。”
陈忠运也道:“这次回去也刚好看看房子建的咋样了,说不定建的差不多了吧。行,我们在家歇上一歇,后日就回陈家沟看看去。要不,宗泽你就别回去了,我一个人回去也使得。”
宗泽想了想道:“这样也行,爹,你回去跟奶奶她们好好说说。年前也就算了,毕竟只有两个多月要过年了,堂兄们也会回去过年的,年后可是要嫂嫂她们出来的。”
林淑芳在旁接话道:“孩他爹,让侄儿媳妇跟着出来这话,我看这次你回去跟娘说个话头头就行了,先不要漏什么口风给几个嫂嫂。毕竟你一个叔伯去提这个有点不大好,宗泽人小回去说还无碍,你去说就有点不大好了。几个嫂嫂最是左性的,闹将起来不好。”
陈忠运点头道:“也是,过年再说吧。反正年前也不出来,不急。行,就这样定了,我这次回去带几个人出来就行了。”
他爹回家去了,宗泽也就不急了。这个月都过了十来天了,《豪侠三兄弟》还没写多少呢,赶紧得赶出来,这个月底就要交稿了。
可明年还要去终南书院考试,虽说是明年三月十五前赶到就行了,但此去西京很远,要翻过秦岭,没有一两个月是走不到的,所以,明年过完年就要走的,一直赶路,可是没多少时间学的。所以,该读的书也要赶紧读。
宗泽深觉时间不够用的。于是就细细的给自己定了个学习计划,上午温习《四书》《五经》一个时辰,然后再读一个时辰的史书;下午再读一个时辰的史书,然后做一篇制艺或者策论,三天写一首试帖诗;晚上就是要至少写个两章《豪侠三兄弟》了。
为什么这次在读史书方面下如此苦工,那是因为王进士走时特别有提醒过,秦山长除四书五经外,对史书方面也很有研究,他讲究的是读史方能知今,所以,王进士让宗泽在这方面下点功夫,免得到时,秦山长考起来,这也不知,那也不晓。
现在时间不多了,只有两月有余的时间,就算算上路上的时间,那也只有三月左右,要将目前的通行的二十多本史书读完不大可能。
虽说,这些史书里的有些如《史记》《汉书》《资治通鉴》啥的,自己之前都有囫囵吞枣的读过。但毕竟没有下过苦工,现在,要将这么多都精读,那是不大可能的。
于是宗泽决定就先精读一本《史记》,到时,秦山长考校起来时,自己就直说好了。反正自己是学生,本来就是来学的。《四书五经》是日常读的,不会,那简直就是丢老师的脸。但史书的话嘛,还可以说请老师再行教导。
想定主意的宗泽,就开始了每日苦读生涯,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这期间,陈忠运回了一趟陈家沟,将成年能做事的另外几个堂兄也带了出来,让他们跟船的跟船,看林场的看林场,跑腿儿的跑腿儿,反正都给事儿忙起来。不过,这些宗泽都是甩手不管,反正现在摊子已经铺开,脉络已经搭好,各路人马都已就位,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了。
这日中午,宗泽正在写一篇策论,只听院子里传来了大呼小叫的声音:“陈宗泽,你给我出来!”这个嚣张中带点熟络又带点兴奋的声音,很是耳熟,不用猜都知是马建来了。
因为宗泽读书,特意跟家里所有人都交待过,所有要见宗泽的人一律推掉挡掉,就说宗泽不在家,于是,陈忠运就给了小丁原一个任务,日日呆在房前挡驾。丁全则是被陈忠运带着使唤去了。
今日马建就是被挡住了,马建是知道宗泽在家的,听得这小瘪犊子这样说,很是不高兴,喝问道:“你连我都挡?!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谁知丁原却是一根筋,哥哥说了,他们的主子是陈宗泽,所以,除了少爷跟老爷太太的话,谁的话都不能听;就算是老爷太太的话,如果跟少爷的话有冲突,那还得听少爷的。既然布置了个这么重要的任务,那自己就得做好,所以不管谁来丁原都一律挡驾。
马建被他缠的不行,又不敢动粗,他可是知道陈宗泽这家伙是相当护短的。于是,不耐烦的马建就大叫了起来。这一声儿叫,将林淑芳也叫了出来:“马公子来了,快请进吧。宗泽在里屋呢,我去叫他。”又对丁原说:“小原,快让开。”
丁原还不想动,宗泽却是出来了:“丁原,请马公子进来。”丁原才让到一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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