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段丙文也吓坏了,心里暗想,完了完了,好像真出事了,自己还以为是个槿辞混进宫里只是个普通宫女之类,现在看太子似乎和她关系很密切了,这后面不要再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情吧,如果那样的话,那自己可真把太子给得罪透了。
裴渊派人去叫夏丽娟和惠宁公主之后又问裴磬,道:“说,这女子到底是怎么到你身边的,你说实话便罢了,若敢欺骗朕,朕饶不了你!”
裴磬哪敢说实话,只能硬着头皮,把糊弄太子妃的那套话拿出来,说道:“回父亲,这女子真是惠宁皇姑乳母的女儿,惠宁皇姑带她到宫里来,被皇儿看到,又听说她是到京城里来嫁人的,便把她收入东宫,她真是身世清白的!”
裴渊怒道:“据朕所知,惠宁公主的乳母一直到她十五岁才出宫回乡,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女儿!”
裴磬暗想,坏了,少说了一个字,连忙纠正道:“她、她是惠宁皇姑乳母的养女,并不是亲生。”
“闭嘴!刚刚跟朕说是女儿,朕提出质疑你便变成‘养女’,你抵赖得可倒快!”
裴磬欲哭无泪,道:“不是,真的不是!父皇,皇儿只是一时没说清楚!”
“行了,不用再说了,还是等惠宁公主和你那承徽来到再说吧!”
裴磬无奈只好继续跪在地上等着,一边等还在一边偷眼瞪段丙文,把段丙文吓得都快哆嗦了。
过了一会儿,夏丽娟和惠宁公主都被找来了。
夏丽娟进宫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皇上,听说太子先被叫来,然后又叫自己来,她也有些害怕,路上见到惠宁公主,想问问怎么回事,惠宁公主也发着懵,太监又提醒两人,最好不要说话,两人便都只能迷糊着过来。
两人刚进到裴渊的寝宫之中,便见裴磬在那里跪着,两人都知道事情不妙,惠宁公主偷看了一眼夏丽娟,示意她稳住,然后带着夏丽娟向裴渊施礼,道:“皇兄,不知叫皇妹过来所为何事。”
夏丽娟也跪在裴磬身边给裴渊叩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裴渊没理惠宁公主,先问夏丽娟,道:“你就是太子的承徽?叫什么名字?”
夏丽娟低头说道:“回皇上,妾身正是太子承徽,姓朱,名叫朱晚容。”
裴渊撇着嘴冷笑了一下,又把目光转向惠宁公主,说道:“惠宁,太子说这女子是你乳娘的女儿,可是这样?”
惠宁公主可没被绕晕,立刻接道:“皇兄,晚容是孕娘的养女,并不是亲女,乳娘去世的时候,她一直在照顾着,皇妹感念她的孝心,便在乳娘去世后把她接到京中来了。”
裴渊皱了皱眉,问道:“确实是这样?”
惠宁公主镇定地说道:“确实是这样。”
裴渊打量了她和裴磬、夏丽娟一会儿,抬手把画像哗地展开,提在三人面前,说道:“你们说这画像上的女子可是这个‘朱晚容’?!”
裴磬已经看过,不用再说什么,惠宁公主扫了一眼便点头,说道:“正是,不知皇兄这是从哪里弄来的画像?”
她没当回事,夏丽娟却是一阵发懵,她当然知道这画像是从哪里来的,这画像既然到了皇上手里,那就说明他很可能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所以夏丽娟的脸色瞬间便苍白起来。
裴渊问过惠宁公主,便把目光转向夏丽娟,看到她的脸色也变了,裴渊的怒气便又升起来,注视着她说道:“‘朱晚容’,你也给朕说说,这画像上的是不是你?”
画像画到那样逼真,夏丽娟想不承认也不行,只好结巴着说道:“是、是妾身!”
裴渊再次冷笑,说道:“哦,既然是你,那你便再给朕说说,为什么这画像上的女子名叫槿辞,你却叫‘朱晚容’,这画像上的女子是茗雅阁的名妓,你却是公主乳母的养女?!”
夏丽娟当时就被吓傻了,脑袋里轰轰直响,脸上的冷汗雨水一样向下落,跪在那里一句话说不出来。
就算她再有心机,当着九五至尊的皇上,被叫破身份,她还有胆量继续撒谎。
裴磬还在试图挣扎,叫道:“父皇,这真的不关晚容的事!您是识会了,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晚容,想用她来打击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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