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月某日,你在外吃酒,鸿宾楼上散布我柳家是我岳父袁家的走狗?你的原话,为了小爷十年亲事,以前柳国舅就不敢怎么样袁家,现在选秀了,柳国舅更要帮着袁家收拾人了吧?”
主人倒退几步,要不是有人扶着,可以摔坐在地上。
柳云若不再理他,一挥手:“去砸!”数百人继续往二门。
二门里是女眷住的地方,谢大人恼怒的骂道:“你们怎么敢侮辱女眷?”
“去告!”柳云若回头,寒眸一瞥,直接给他这两个字。
谢大人一滞,在他注视下软了三分:“小柳大人,您在刑部为官,这不是知法犯法?”
“姓谢的!你只是个传闲言的人,所以你庆幸吧,你才没到狱里呆着!但你中伤我柳家,小爷不怕和你御前打官司!你不服,赶紧的去写状子!”
柳云若一面挥手让叔伯兄弟家仆们跑的再快些,一面开始破口大骂:“你背后说权贵都有特权!你他娘的自己说过自己还不懂吗?权贵是有特权!有的权贵什么恶心坏事儿都敢干!小爷我家不敢干,但对污蔑我家的人绝不放过!只要你起头打官司,小爷奉陪你到底!”
二门内女眷尖叫声传来,“啪啪砰砰”的摔打声也出来。
谢大人手指柳云若,气的直哆嗦时,外面漫不经心姿态又走来一个人。
他在狼藉中闲庭散步,柳国舅本人到了。
对上柳云若,谢大人还有欺负他年纪小,想用话绕他几句寻个漏洞。柳至出现,谢大人沮丧出来,一点儿站不住脚的怒火也如戳破的皮球般,流失的点滴没有。
柳至负手,在打砸声里悠然的逛了逛。二门内不客气的也去了。国舅一个字没有说,只在见到砸的破烂不堪地方,就笑上一笑。砸的不满意,就皱皱眉,有人看到,重新回来再砸一遍。
他们不打人,只砸值钱东西。女眷们可以躲到房里。露出眼睛战战兢兢看着这个逛花园子似的闻名国舅,对着他生的俊秀的面容,心底一股子寒气上来。
这辈子,这里的人也不要再惹他。
出了谢家门,柳云若又去了下一家。柳至和柳垣兄弟们说说笑笑后面跟着。
“我柳家是好中伤的吗?”
“不教训他们还行?”
“真的以为咱们闭门谢客,去他奶奶的,老子们没干什么,闭哪门子的门?助长他们说疯话,还真的肯上当。”
柳云若对谢大人回的话,从古到今,多少权贵公然闹事都行。他柳家不过扬眉吐气,底气足的很,也不觉得不可行。
柳家满京里大闹时,忠勇王府举哀。
常玟木呆呆跪在灵前,还有巴望老王醒转的心。如果他醒转,常玟打算亲亲热热告诉他,自己有多想得到他的疼爱。以前对他只有礼敬,是从不敢祖父眼里会有自己。
逆转的疼爱,却只此一回,祖孙如此天人两隔。
“祖父,我还没有对你说过,我很喜欢你呢,我其实很喜欢你,”常玟不住说着,泪水断线似往下掉落。
他耳边响动的不是前来祭拜的人声,而是金殿上忠勇老王的那句话,反反复复的震动直到他心头。
“由孙儿常玟报效。”
祖父甚至没有提到这一任的忠勇王是父亲,直接就说是常玟。
常玟哭的就更凶。
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哭的凶的人,忠勇老王妃。
忠勇王夫妻也终于感念父亲,但他们要待客,哭的钟点儿不多。老王妃守在宫门,是亲眼见到忠勇老王由家人扶下车,到她面前说“陪我上殿”,并陪他上殿的人,遗言字字句句听在耳朵里,数十年夫妻终于一心,他不是只偏心那自己不看好的儿子。王位终于保住。老王妃哭的几度昏厥。
老王用他的死,阮英明用他的口才,皇帝还记得大学士帝师的情分,张家还在朝中为官的门生一拥而上帮着说话,忠勇王府由亲戚引起的风波就此消除。
但带给老王妃等人的不是欢喜,各自都有无余的遗憾和余恨。但这个家,总算是真的有了团圆气象。
……
皇帝安排的不错,选秀的事情发作完,就是四喜姑娘的亲事。
太上皇和四喜姑娘出游过,多喜又是大长公主之女,加喜是袁太后最小的孙女儿,由太上皇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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