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先生。”由于周围环境过于吵闹,井涩北不得不提高自己的音量,扯着嗓子叫。
这一叫倒是贺卷毛先听见了,转头一看他,立刻堆上了一脸做作的笑容:“臭小子,办演唱会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不太好吧?”
井涩北假装没听清,侧过头,手括在耳边:“啊?”
“我说,你这儿开演唱会也不请我来,不太够意思吧?!”贺卷毛提高了一个调门。
井涩北接着装傻道:“啊!他们是跳的不错,谢您夸奖!”
贺卷毛胡子一抖,又提高了一个调门,把原本划玻璃的声音生生扯成了半夜鸡叫:“我是说!”
“贺总。”丹尼斯一拉贺卷毛的袖子,“这里太吵,还是等散场了再说吧。”
贺卷毛看了看两边坐的人,都是在圈子里叫的出名的,自己这么喊也确实不太好,最终讪讪的收了口,却不忘死命瞪上井涩北一眼,心里骂他太会装孙子。
井涩北糊弄过去贺卷毛是重点,哪儿还管他心里怎么想?
那边纪父已经被贺卷毛那破嗓子给吸引了过来,他看向井涩北,温和的一笑颔首。
井涩北赶紧鞠了一躬,上前一步,将头靠近纪父的耳边道:“劳您自己买票来,真实太对不住了。”
纪父摆摆手,正要说话,就听台上一串有节奏的鼓点想起,台上的正是纪翔的SOLO,周围又是一片尖叫。井涩北收回目光,再看纪父,发现他眉头微蹙,估计是老爷子好静,又上了年纪,接受不了这样吵闹的环境。
克烈斯也看到了纪父的表情,赶紧趴在他耳边劝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样对您身体不好。”
纪父摇摇头道:“不要紧的。”眼睛却谁都不看,只紧紧的盯着台上的纪翔。
井涩北见状,眼睛一转,凑到克烈斯耳旁道:“要不你们跟我到楼上监控室把,可以看屏幕,跟这里看一样的。”
克烈斯正愁劝不动父亲,又担心他的身体,两头为难,现在有了办法当然立刻同意。跟纪父一说,纪父想了想,虽然还是想在现场看儿子,但身体确实不太舒服,只好点点头,让两个井涩北克烈斯两人搀扶着又穿过人群,走到了监控室。
“您坐这儿。”井涩北搬了把椅子放在主屏幕前,扶纪父坐下。
“麻烦了。”纪父笑道。
“您这是哪儿的话,我这之前忘了把票给您送去,还觉得过意不去呢。”
纪父摇摇头:“演唱会办的很好。”
说完,老人家就看着屏幕不说话了,克烈斯陪在旁边,也没有说话的意思,井涩北不好打扰二位,只好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他看着纪父的笑容,心里忽然有些泛酸,这么好的爹,纪翔穷作个什么劲啊?
一场演唱会结束,井涩北的腿俨然已经快定在地上了,他瞧了瞧克烈斯几乎没有改变的姿势,心里那叫一个佩服,这绝对是当兵的料!
屏幕上纪翔三人跟伴舞手拉着手,一同向台下的观众们鞠躬致谢,台下的粉丝也以欢呼回礼。导播大哥对着话筒指挥着散场事宜。
纪父满意的收回了目光,一手扶着拐杖,一手扶着克烈斯,从椅子上站起来。井涩北赶紧也上前去扶,僵硬了将近两小时的腿终于得到了解放。
“金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纪父拉着井涩北的手道。
“您说,别客气。”
“您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一个地方,跟纪翔再谈谈?”
井涩北一听,心里犯了难,他都答应了纪翔暂时不搀和他家的事,可是老爷子对认儿子的这份执着可见真情,他又没法视而不见,就这么犹犹豫豫的张了几次嘴,却一字未吐。
克烈斯看出了井涩北的顾及,转头对纪父说:“爸爸,小翔的脾气您也知道,他明天还有一场演出,今天咱们要是找了他,万一又闹个不欢而散,很可能就影响他的心情和表现。不如等明天,演唱会闭幕了,咱们再麻烦金先生给安排,免得金先生为难,好不好?”
井涩北感激的看了克烈斯一眼,之前他们说好无论什么事都至少等到演唱会之后再说,现在看来,克烈斯倒是说话算话。
纪父一听,也觉得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点头道:“是我太急了,还要明天麻烦金先生。”
这一口一个金先生听得井涩北难受极了,可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答应了下来。
然而,到了第二天的演唱会结束之前,井涩北都没告诉纪翔有这么一件事,他一想起那天纪翔冰冷的脸就浑身不自在,实在不想再看一次。
眼看约好的时间就快到了,他借故上厕所走出庆功宴的包间,站在楼道里抓耳挠腮,冥思苦想。
刚站没一会儿,纪翔就跟着走了出来。
“你不是去厕所了?”纪翔边关门边问。
“呃……那个……”井涩北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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