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想了想,对陈曲水道:“世子爷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他秘密调了陆鸣回来,肯定是要防着辽王和英国公,烦请你再去跟段师傅他们交待一声,务必要保证世子爷的周全。”
“夫人放心,我这就再去叮嘱段公义他们一声。”陈曲水道,“除了陆鸣,段公义他们还发现了常护卫,他也带着一帮人躲在暗处,段公义说,其中有几个绝顶高手,面生的很,他怀疑是辽王爷的人……”
窦昭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她不收眉角一挑,冷笑道:“姓常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之前是因为看他这人没什么大能耐,英国公又把他当左膀右臂般的依重,觉得与其收拾了他,英国公又找来个更厉害的人,会给我们添乱,才一直没有动他的。他倒好,一心一意地做起英国公狗来,连世子也敢咬!”她说着,神色渐渐严峻起来,“陈先生,突然多了几个绝顶高手,段师傅和陆鸣联手,可有把握把人给留下来?”
“陆鸣也发现了那几个人。”陈曲水道,“来之前我和陆鸣,段公义碰了个头,留下来有点困难,可若是生死不论,却能放手一搏。”
宋墨在明,陆鸣在暗,陆鸣这是要窦昭拿主意呢!
窦昭笑道:“那就放手一搏好了!纵然拿不下那几个面生的绝顶高手,也给我趁乱把那个姓常的收拾了!”
陈曲水笑着应“是”。这才退下去。
窦昭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好像要挥拳打过去,却完全不知道对方的致使的弱点在哪里,不过是个蛮劲罢了。
她在屋里来来回回地慢慢走着。
如果她是辽王,遇到像宋墨这样阻扰她大事的人,她又会怎么做呢?
杀了?
不行!
宋墨出身显赫,又是朝廷命官,后果太严重。
那就只能是陷害!
贪墨?
一来宋墨从不贪墨;二来栽赃也是个技术活,牵扯的人太多,就算是成功,以宋墨的身份地位。皇上说不定私下一笑了之。明面上把宋墨叫去狠狠地教训一顿完事,万一事情败露,却会暴露辽王的野心,风险太大。
谋逆?
贼通常都不敢喊捉贼!
有什么办法能让宋墨从金吾卫都指挥使的位置落马而又让皇上心生厌恶。从此再不用他呢?
窦昭坐在临窗的大炕上。细细地喝着茶。
品行!
只有宋墨的品行出了问题。再也得不到皇上的信任,辽王和皇后才有办法把宋墨挪开!
不错,只能这样!
上一世。宋宜春诬陷宋墨母孝期间与蒋母的婢女通奸,不就是用得这一招吗?
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是因为之前她已破了这一招吗?
窦昭“哎哟”一声站了起来,来不及多想,高声地喊着“若朱”:“你去把刘章悄悄地给我叫过来。”又吩咐若彤:“你去请了陈先生过来。”
两人飞奔而去。
刘章在内院,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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