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自己的罐体内置溶液无限,可以消纳这一切,包括那片从未了解过的海洋,将它统统蒸发干净。
那……他的父亲为什么只剩下半个头被人拿着染上干燥洁白盐晶的抹布捧着回家,放在下班回来母亲的面前呢……
那双不属于父亲的螯足,是怎么回事呢,他觉得自己有些盲目,向海洋寻求答案。
而忽略身边的声音。
“圣徒——!五号罐消融者!停下你的脚步,跟随步伐!!!”
身形顿挫,少年踩在了某种坑洼里面,他很熟悉,这是流沙的感觉。
用力后变为水体的形状,脚陷入进去,但只要足够快速,跑得足够快,他就能够不被吞噬。
他曾经在海边长跑,但现在沉重的罐体束缚了他。
漩涡在脚下形成,咕嘟冒起的气泡,如同死刑的即将宣告。
走得太快太远,培训时候的圣徒警告过所有的学员:“时刻小心地面,怪物远比你想象中的狡猾!”
咕嘟的冒水声音让地面的沙子染上一层灰暗的色彩,缠卷涡流在脚步的踏入之后便同一层水膜荡开,陷入绵软之中。
沙滩的底面正在轻揉搅拌出旋涡,让持握着消融药剂的圣徒失去身体重心上的平衡,即将坐倒在沙滩面上……
那副利齿,纲毛、捕食口器外形涂上天空般蓝白的颜色,正在从底下流淌过湿泞的细沙,竖直咬上他的裤腿。
而凭空出现的一抹细碎的暗影,垫在消融者的脚下;纯洁而不带有一丝浑浊的冰蓝,提取盐水中纯净的分子,霜白的冰华藏于底下,洁白的碎冰飘逸于表层。
青年只觉得身体一痛,自己被强而有力的臂膀直接击飞出去……一口闷气直冲他的心口,像是肋骨被撞碎几根的感觉……
“咳咳!”
圣徒们都在注视从浪花水面下潜藏已久而窜出的怪物,它的每一节足肢都是带走生命的利器,从浅层浮动的细沙之中跳起,挥舞切碎。
聚糖粗纤维的神经传递信号早就让怪物明白:接下来碰到的一切生命体都应该被灭杀死亡,决不能够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而更让圣徒惊惧的,是突然出现击飞他们喷洒消融药剂圣徒的身影——挥舞着刀刃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以及面容模糊只能够看到那头靓丽金发的女性。
冰霜在她的舞动脚步之下随着移动之中轻点而出,每一次都伴随着尖锐的冰棱封锁怪物的行动。
透明的海水从孕育怪物的液体,被转变成为它们最大的敌人,穿插交叉的冰棱柱,冻结它身体的每一滴水分。
极端渗透进体内的寒冷,让匣子主教产生休眠的昏沉感。
它想要后退,但转化却更加快速,操纵的水元素远比它更先一步断绝退路,生长的层叠冰晶在它的背后产生重叠,延缓退却的步伐。
推动着它向沙滩缺水的地方走去。
锵——!
冷不丁的刀刃从某处抽进它的眼睛中,划拉力道的重量割碎柄眼,闪烁着不详黑雾的匕首以介乎于可视同不可视的状态间亮起。
匣子主教敏锐的触觉,感知到那双暗影法术的眼睛正加持在自己身上,咬噬着口器。
它很容易知道冰霜在哪里突出,施法者站在何方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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