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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第1页)

一觉醒来,朦惺之际,自觉脖下压着一条手臂,错愕环顾,*恰躺在穆双飞的怀中,他的一条腿斜跨于自己腰上,暖意切切,另外的一条膀子几乎贴触女儿家胸膛,摩肌搓肤,倒似两人紧紧搂抱一般。她羞臊得满脸通红,勉强将手转出,欲推开穆双飞,却发现袖衽颜色不对,原来身上的尼袍早被人换下,笼上了一层艳丽的碎花窄腰粉红衣,束着绿色丝绦,挽成蝴蝶穿绕结,绿色长裙配着绣花鞋,丝绸柔滑,远较麻粗质材的旧布袍舒适。就是手上,指甲也也被涂上鲜红的颜色,和芊芊纤笋相映,愈发显得娇艳欲滴,美不胜收。不禁想到:“是谁…谁敢除下我的衣服?我…我非扒了他的皮?”脑中闪过一个“他”字,胆战心惊,胸中砰砰乱跳,禁不住一手往自己身上摸索,细探究竟,未觉无异,心中稍安。听得耳边一阵细细呼气,吹着脖子嗖嗖作痒,有人低声笑道:“非但外袍已换,便是内衣亦不同往昔吧?”意切尼姑吓得魂不附体,见穆双飞不知何时醒来,一双晶亮亮的眸子笑眯眯瞅着自己,羞臊无比,颤声嗔怒道:“你…你胡说什么?”穆双飞往后退开,盘坐于床上,笑道:“你领口敞开,肚兜颜色皆曝露无遗,我不想瞧见,也瞧得清楚了。”旋即朗朗诵道:“白雪红梅相映明,佳人湘妃情切盈。不想方寸囚牢地,尚有娇娘美千金。”

意切尼姑嗔他“淫词荡语”,羞赧之下,正寻思什么法子呵斥,却听得外面脚步声响。穆双飞脸色陡变,忽然倒下来,重新搂抱自己,紧切不松,不由急道:“你,你愈发无礼了。”穆双飞低声道:“且噤声,有人来了,后面说不得尚有好戏。这里倘若唐突——”略滞语气,柔转几分,道:“那我便向你赔罪了,好不好?”意切尼姑挣脱不得,兼被他按于身下,浑身倒莫名酥麻、扎动无力,无可奈何,只好噎着一口气任他“胡为”,嘴里好象吃了一颗酸杨梅,百味惶怖之中,颇有几分甜意。

外面脚步渐渐临近,听得几个婆子笑道:“大当家确也够阴辣的,捉了人家少男少女来,倒也罢了,偏偏还要弄出这般促狭,非得让你我剥光了人家美貌尼姑的衣裳,沐浴洗澡,换上艳服,然后再和那公子摆放一处。”“你哪里晓得其中的究竟啊?大当家的说,这两人深更半夜联袂而行,走了多少路,到了观草亭,丝毫不讲究男女大防,可见彼此郎情妾意,相互爱慕关系岂是‘密切’‘厚契’可以表述的?咱们青龙岗最是欢喜成人之美,便在这里给他们入了洞房,配成夫妻。”“小尼姑尚未还俗,怎么能配夫妻啊?”“我看其中还有疏漏,你我只是将小尼姑换上了艳服,对那公子并无冒犯,其实依我看,还不如就将他们两人赤身*抱着一起,既方便又洒脱。”“哈哈,你哪里懂得内里的旖旎浪漫,似你这般说法,忒也粗鲁。咱们把新娘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除了好衣裳,涂抹装扮亦然极到工夫,那公子若非柳下惠或患有阳衰症,醒来以后,觑得怀中百般娇艳的美人,活色生香,定然把持不住。你们想想,他又是很妖娆俊美的公子,多半丰情富爱,遂宽衣解带,百般温存,变着花样体贴小尼姑,作了鸳鸯夫妻,那才是奇妙高明之事,煞存情趣也。”意切尼姑瞧瞧摸了摸自己脸颊,果然有蜂,抿抿嘴唇,略略油腻,花香隐约,可不就是被妆饰打扮过了么?她一边心中大骂那几个妇人满口胡言,放得狗屁熏臊不堪,另一边侧耳倾听穆双飞胸膛心脏的跳动,禁不住暗暗忖道:“我这副模样,他,他瞧得可还舒服哇?”很是忐忑不安,想起自己先前依着风铃庵师叔精确老尼密授之“法门”自察,症结隐秘并未被同床之人给玷辱,又是暗呼侥幸,又是恍惚失望,脑中昏昏晦晦有个“他毕竟不将我放在心上,否则为何不萌芽破瓜”的念头。此念头颇不明朗,夹在于无数情绪心思之中,没有整理出一个头绪,要是昭昭清晰,只怕她更要羞骇得无地自容了。

那几个婆子愈是走近,反倒将声音压得愈低,接着只听见呼吸和窸窸窣窣的彼此窃语,说些什么,却忒不分明。意切尼姑虽然紧闭双眼,大体亦能揣测她们必是立于旁边,窥觑打量,猎奇一番,但觉浑身滚烫,极不自在。心想:“双飞也是的,好端端为何要僵挺着假寐?依靠他我二人的本领,还不能冲过去,揪住她们便暴打一顿,以雪裸身羞耻,然后严刑逼供,寻出青龙岗大当家的下落,好好和他辩驳是非,追究其无可宽恕之恶罪?”她也晓得穆双飞心有筹谋,此举必埋后伏,却不知他适才口中的“好戏”,指得究竟是什么,可值得忍耐等待。

过不多时,那几个婆子转身离去,和先是相反,离得远了,相互之间调笑揶揄的声音便就高了,有人说穆双飞衣冠齐整,看似竟对华服婀娜的新娘子未下手;有的冷笑反驳,道男人虚伪之极,说不得早就占了意切尼姑的女儿身,事毕之后,敛束齐整,不教留下什么痕迹;有的笑言,说不定那一双少年男女皆不谙人事,便是裸睡了搂抱一处,只怕还领会不得夫妻罗帐之玄妙,催嘟好好调教一番,或将几张新娘子陪嫁的压箱底图瞧瞧扔到床上,教她们依图施为。众说纷纭,大是不堪入耳。待婆子们远去,意切尼姑翻身而起,急忙推开穆双飞,佯嗔道:“你听听,你听听,她们说得是人话么?什么压箱底的图纸,什么不解人事,莫名其妙的。”穆双飞呵呵笑道:“你真不知道?男子从小诵读四书五经,女儿家自幼讲究三从四德,对于人事之事,多只知羞耻,却不知内里端详,所以待日后作了新郎新娘,亦手足张皇,不晓得怎么洞房。所以娘家人陪嫁之时,往往会在奁妆箱子最底下,放上几张描绘仔细的好图,待夫妻拜了堂喝了喜酒之后,被人送了洞房,便可将门窗掩实,打开箱子,细细观摩图上清净,于是自然就懂得作夫妻了。”意切尼姑在风铃庵时,早听师叔精确老尼讲过这些事情,此番再听,虽然不觉得稀奇,可还是不由自主地闹了个大红脸,觉得抬头看他不是,和他搭话也不是,身体熨绵酸软,却非由于劳累疲惫,胸中撞跳兀自不歇,便转过身去,背向穆双飞坐在床内,看墙壁上贴着龙凤和鸳鸯图案,甚不好意思,低头摆弄裙子角摆,裙面缝纫绣制的图案,小花细布,穿插绕引,做工异常得精巧。

再看周围,布置简洁,除了床案座椅,在墙角四周皆竖着一二个花瓶,高矮不一,有的里面插上真花,有的却是假花,绢布所制,就是脏了,不过清水泼洒,便即干净爽洁;有的则放着画卷,没有覆展开来,不知里面内容几何?有的插着几根毛笔,偌粗巨大,漆刷的油亮亮的,多半是装饰沿用罢了,观之颇重,试问谁能用它们来练字铸书?贴着月牙形的花窗下,有一个沉香木的小柜子,上面整整齐齐堆着几个小盒子,曼巧韵致,显是女儿家梳妆物事。窗外竹影摇曳,凤尾森森,龙吟细细,该是一处山水小院。窗前门外,都安插一层铁栏。穆双飞笑道:“好一座软禁的囚房。”他手指瓶中画卷,打趣道:“说不得那里就是压箱底的图画,要不我们共同欣赏?”意切尼姑见他跳下床去,扭脖子斜眼窥觑,正和他目光碰撞,吓得急忙转回头来,大声道:“登徒子,大色鬼,你…你要看自己看,我是决计不看半眼的。啊,便是你的淫词艳句,也不听。”双手合在耳朵上。穆双飞和她开个玩笑,见她反应若斯,大觉有趣,笑着走到门前,伸手却推那铁栏。推了几下,“哐啷哐啷”数响,门外挂着一把黄铜大锁,抖不开,震不动。口中嗫嚅道:“虽是精钢铸造,并非三界玄铁,只怕挡不住我的宝剑神器。”探手欲往袖中摸去。。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四十回  遥看青龙岗  小院独笼  春色渐长(下)

第四十回  遥看青龙岗  小院独笼  春色渐长(下)

“嗖”的一声,风声响动,但见一物从门外铁栏处掷来,直劈向穆双飞面门。意切尼姑惊道:“小心。”却见他反手逆操,手中掂着一团纸张,笑道:“不碍事。多半又是见我欲破门而出,便用什么雅言离骚之语框拘我,你信不信?”意切尼姑见他将纸团扔给自己,展开来看,念诵道:“君子动口不动手,雅儒高风岂折柳。自古故事多脍炙,不闻砸门几*。”抬头道:“是谁在外面,故意奉承你是什么*高人,绝不可为砸门之举。”穆双飞笑道:“你我此刻瞧不见外景,然揣度琢磨,此刻多半就身在青龙岗中。不想这强盗窝,也有文章华彩之人。”话音甫落,听得有人笑道:“谬赞,谬赞,小老儿不过在此地堪任私塾先生,偶尔教着几个学生,不被人责嗔误人子弟,便心满意足矣。”穆双飞问道:“先生不肯曝露真容,难瞻威仪。”那私塾先生只是藏匿不出,道:“非也,我既非权臣,又不是德重阁老,岂敢担待‘威仪’二字。公子你休要折柳,我倒会因此折腰了。不过说来确也惭愧,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我虽非此地主人者,勉强称得半个东道主,正该洒水泼土、种兰植桂才是,似这般躲在门外山壁下,确也有失礼仪也,心中焉能不戚戚乎?”意切尼姑听此人满口“之乎者也”,暗暗咂舌,心想:“那老头子果然是私塾先生吗?说话好酸,实不知那些强盗汉子土匪婆子的儿女,素日见惯了家长打打杀杀,听他买卖陈醋,可能忍受?”

穆双飞偏偏能和他“酸”得,彼此不能见面,然横纵议论,横讲世情,纵叙历史,翻滚风云,观睥江湖,几乎无所不包、无不涉及。如此下来,不知不觉便是几个时辰过去,日至晌午,窗外竹影被南方红日映照,拖曳得长长影子投入房内。便听得远远有人道:“孙老爷子,你怎么又在此地和贵客攀谈了,却不怕扯累了人家的耳朵。”孙老爷子哼道:“你们这些婆娘,行诡计将人家小两口拘禁于此,不甚光明正大,反嫌我四处啰嗦?走了,走了,我口舌只谈风雅文事,不和你们讨较是非。”高声道:“穆公子,你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老朽欲出去采办一批《大学》《中庸》,多日方归,你我谈话甚是投契,亟盼后会有期。”脚步响起,愈闻愈杳,渐渐远去,同时又是一阵脚步纷沓,有几人踢踢踏他而来,却是几个中年妇人和老婆子端着盘盏过来,阵阵香气扑鼻诱人。穆双飞见这些人俱面生得很,并非观草亭妇人,听之声音,也不是晨间前来窥觑凑热闹之人,听她们叽叽喳喳,辨闻得大概,原来青龙岗人口甚多,其中老少妇人不少,轮番来此或探视或送饭。意切尼姑轻轻走至他的身边,低声抱怨道:“我们成什么了?是关在笼中的鸟雀,任人参观,评头论足的么?”穆双飞不以为然,笑道:“他们隔着铁栏杆看我们,我们不也是隔着铁栏杆看他们么?且说了,我们坐在小囚笼中,颇有些不适,他们立于大囚笼内,岂非一样不得洒脱哩?”意切尼姑眨巴眼睛,甚是好奇,不解其意。穆双飞解释道:“天为牢覆,地为牢底,山川成栏杆,河流是陷阱,人在其中,步履维艰,行走小心艰难,还不若我们坐在椅子上,恬然自在,舒闲怡得。”意切尼姑忍不住笑道:“你说了几句话,很有些佛偈的味道,说不得似我师伯一般,终日拉着人说你有慧根她有慧根什么的,你也颇有慧根咯。”穆双飞叹道:“我是红尘之人,离不开钱财,放不下美人,舍不得佳肴妙馔,哪里愿意青灯蒲团、稀饭青菜地伺候那许多佛祖、群簇菩萨、几百罗汉、数千比丘僧尼?啊,说曹操,曹操到,美味佳肴,即刻可享。”

那几个婆子放在盆篮,笑嘻嘻瞧着他们说话,然后听得外面铃铛响起,若似受了催促,遂转身离去,相顾交头接耳,道:“我看小相公气度雍恢,相貌生得好,他日前程无量。”“那小尼姑也是好人才,出家了,忒也可惜。”“嘻嘻,所以只改出嫁,不能出家,埋没了自己,她浑然无觉,便是我们也瞧得可惜。”意切尼姑心慌意乱,默默无语,想起当年和精确老尼私下言谈时,师叔也说道自己其实不该入了佛门,心想:“我,我莫非果真应该踏步红尘?”转念悸动不已:“阿弥陀佛,精确师叔总说我其实六根不净,那时我还颇有些不服气,才刚不就起了凡心吗?可见,可见师叔观察入微,她说得很有道理啊。哎呀!我这般想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真要还俗不成?罪过,罪过。”脸色白一阵,红一阵,随着心情荡漾转换不定。不妨被穆双飞轻轻推搡,吓得几乎跳起来,嘟哝道:“做什么?”穆双飞目有促狭之色,好象窥破她的心事,转瞬脸色整肃,莞尔说道:“你做什么,呆呆怔怔的,饭菜皆要凉了。”

那些菜肴有荤有素,只是荤陷肉条俱被裹在豆皮、菜叶之中,包遮得又甚是紧密,很难察觉,且口味独特、风味迥乎不同,兼之意切尼姑饥肠辘辘,素来不是什么矜持娇傲、矫揉造作之人,端起碗筷大快朵颐,吃得半饱,将至心满意足之时,方察觉其中玄妙,不由急得连连跺脚,骂道:“她们做下这些菜陷害我,我,我饶不了她们。”穆双飞淡淡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你要是心中有佛,酒肉空空,吃下它有什么干系?你要是心中无佛,那更是无须顾忌,尽量敞开口舌。当日你喝了野郎中的酒,吃了他的菜,其中看似净蔬,实则夹了金陵的糖醋末骨,不过你没有吃出来罢了。”意切尼姑愣了愣,瞠目结舌,良久“啊”的一声。穆双飞将一根蛋饺填入她的碗中,道:“便是释迦牟尼,出家之前不也是极享富贵的王子么?山珍海错,吃了多少,最后还不是菩提树下领悟成佛,从此布道宣教,超度众生?要是吃了酒肉,违反戒律,从此便不得正果,灵山之殿,便没有如来佛了。”意切尼姑觉得他说话大有道理,点点头,将那蛋饺塞入嘴里,痛快咀嚼,津津有味。

碗筷摆在栏外,不多时有人收拾,是四五个形容诸异的中年妇人,并无老婆子,但后面还跟着几个尚不更事的小女孩和小男孩。搬拣盘盏,哪里用得许多人,显是又一拨子借机来看热闹的好事者。意切尼姑脾性直且爽快,虽然被她们打量之下,颇觉恚怒,可是想起穆双飞适才的一番牢笼之语,得他趣言劝慰,遂强按胸头怒气,隐忍不发。那些妇人又口舌滑稽的,甚有些惹人嫌;亦有称颂赞美的,夸了郎君美貌,又赞尼姑俏丽,更有直接唤那“小丈夫、小媳妇”的,听得她忸怩不安,心下惶喜瞬转,情绪不定。妇人群中,有个吊着一双金灿灿大耳环的妇人最是口舌招尤,被三四岁的孩童扯着衣襟询问自己是哪里来得,烦恼不过,便将那女孩儿朝前面一推,手指门栏内意切尼姑,道:“那大哥哥和大姊姊作了新郎新娘,过得十个月就要生小弟弟或是小妹妹了,那时你再来问她们,就晓得其中道理。我此刻不好对你说,否则你母亲递出状子告到大当家那里,落我一个荼毒稚齿、有伤风化的恶罪,我免不了会吃些苦头。”小小女童蒙昧未解,眨巴闪亮亮的大眼睛上下打量意切尼姑,咦道:“十个月有多久啊?大姊姊生娃娃的时候,我一定要来观看。”羞臊得意切尼姑无地自容,手足无措,恨不得地上裂开一条缝钻进去。待那些人离去,狠狠顿足,满脸绯红旧霞不退,呸道:“简直是欺人太甚之极,我就是生娃娃,也不能教她们旁边觑看评点啊。气死我,羞死我了。”见穆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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