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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尖轻易夺命。四鬼使竭尽全力斗了片刻,愈发难以招架,暗忖要是第三道大劫之雷还不下来,自己兄弟都要被妖怪压制了。思忖就是戳破了红电鬼使的大牛皮倒也无妨,但再要这般苦斗下去,毕竟不是妥善的办法,逃脱亡命,又是轻易不能,左右没有个计较处,登时胸中烈火烹锦,极其焦虑,无有不心惊肉跳的,哪里还敢妄逞威风、涉险犯难?又战了几个回合,终于不敢僵持,急忙纵身退了回来,俱抱见守御。

那大蜈蚣精被它四个乱斫一通,虽然毫发无损,但岂肯就此善罢甘休?本有逃脱之意,但连挨两雷皆未重创,又忖度第三道雷下不来,竟然离了金锥湖畔,复朝华山四鬼使扑来。但看它飞开百足,弹点跳越,苦苦追赶,不多时,又若想起了些什么,虽然不能开口说话,却咧嘴盘唇,冷笑连连,甫然舍弃四鬼使,转过身子复朝金道人抢逼而来。

金道人见它紧盯着自己不放,骇疑不定,惊道:“了不得,它又来了,奇怪,怎么追着我不放呢?”施道人又从袖中摸出一张黄符,化作大戟朝那妖怪飞去,不料此番蜈蚣精竟有了准备,扭身跨腰,侧转避开。那大戟打在地上,群草乱飞,深扎入地,晃了几晃,依旧化为黄符,软绵绵地搭在地上。金道人胸中突突乱跳,忙乱之下,却收了琉璃宝塔,转身朝后面逃去。施道人暗呼糟糕,一时也手足无措。红电鬼使见状,摧胸顿足,破口骂道:“这个不中用的牛鼻子,如何关键时刻就胆怯逃跑了?它不引第三道雷下来,你我俱是死无葬身之地也。”绿雾鬼使也急道:“怎么收了雷电,怎么就收了雷电。”

却听紫目鬼使远远地大声叫道:“是了,是了,莫怪我运用目力,也看不透它的面目,想必它脸上的那层浓雾,就是‘三阴九转绝玄雾’。”它报出如此称号,众人又惊又喜,惊得是区区蜈蚣精,尚未修成人性,不得开口说话,却哪里得到如此玄雾持护?喜的是既然堪破了如此机密,便好有的放矢,趁虚而攻。

那绿雾鬼使精神一振,笑道:“还是四弟明目慧智,终于道破了此怪天机。好,好,我虽然不会造出这等玄雾,但吹开它,想必尚难不倒我。”就看它双臂高举,手中的绿剑便化作一把宫罗扇子,纱密画素,不过人物画鸟,朝着那大蜈蚣精就扑面扇上几扇,登时雾息凄啸,狂风大作,处处乃风云变色之雄势。那蜈蚣精识得厉害,见势不妙,转身就要急逃。众人见它欲逃,败象赫然,各各胆色更壮,催促绿雾鬼使运劲鼓力,更是使劲地摇扇,就看那大蜈蚣精的脸上浓雾愈发浅淡、薄薄透明,轮廓渐渐清晰可辨,果真是青面獠牙、尖鼻壳嘴,好不狰狞可怖。施道人跑到金道人身旁,低声道:“师弟,事不宜迟,快快引雷。”金道人会意,又将琉璃宝塔从袖中摸出,高举过头,片刻又引了一道雷下来。这雷不偏不倚,正击中大蜈蚣精头顶,熊熊燃烧,火势迅猛无比,不多时,将雷火烧焦了它的整个身子。那大蜈蚣精苦楚难当,厉声惨叫,撕人耳膜,口中喷出一物,落在草丛之间,不过动弹几下,便灰飞烟灭,骨灰被风卷入湖中。

红电鬼使擦拭额头汗水,笑道:“原来这蜈蚣精也寻常得紧,只是它从哪里得了玄雾的持护,浑身上下,皆刚强如铁,能避雷火刀剑?”绿雾鬼使想起适才自己对蜈蚣精的断言评论,不禁大为羞惭,讪讪笑道:“那‘三阴九转绝玄雾’是天地宝贝,便如江湖上的金钟罩、铁布衫等武功,最是神奇。要不是四弟锐目看得真切,堪破了此中的机关,我们都被它给蒙蔽了,还以为它是什么了不起的妖王呢?”清风鬼使淡淡道:“不错,小妖怪得了此雾笼罩,也敢想大妖怪或者天兵神将挑衅了。”

紫目鬼使看得真切,见蜈蚣精临时之时落下东西,急忙过去,抄手将此物捞起,却是一个黄绢红带的卷轴,扑展来看,不由叹道:“施道人、金道人,原来你们身上的宝货,已然被那黄宗鬼王给盯上了,却发下如此的一封通缉文书,号召群妖前来争夺。倘能夺之奉献给鬼王者,就是妖界的大功臣,可得丰厚赏赐咧。”施道人瞠目结舌,咦道:“你说什么,难不成你手上的果真是什么悬赏通缉的文书?”清风鬼使道:“它那鬼王好大的架子,倒似人间的官府一般,也能做下悬赏花红、缉捕盗贼之事啊。”红电鬼使笑道:“它连天庭地府尚且不甚放在眼里,人间的官府又有什么了不得的?这文书甚新,想必是那鬼王才颁布不久。大蜈蚣精也必定是因此而来觊觎我们,伺机夺宝,却因为难耐腹中饥饿吃人惹罪,暴露了行藏,遂索性与我等面对面地苦斗。”清风鬼使叹道:“这鬼王若是一批接一批地广发文书,那这通缉令自然就是海捕悬赏,知晓的妖魔鬼怪愈多,来争夺琉璃宝塔的、顺带害命伤人的祸事厄难也必定层出不穷。其时只怕甚难应付。”

金道人怒道:“你虽然叹息,如何还挤眉弄目的?却好似幸灾乐祸。”红电鬼使闻言,拍掌笑道:“是吗?我分明是叹息忧伤,你也偏偏瞧我不甚顺眼,口口声声还说是我的不好。也罢,也罢,既然如此,我索性就装做开心些,也不冤枉了这‘幸灾乐祸’的罪名。”金道人只气得浑身颤抖,手指戟张,颤声道:“你,你――”四鬼使将那文书展于他看,心想:“此番时来运转,先前你不肯要我们追随保护,此番情状危急,只怕你要低声下气地求着我们一路随行了。哼哼,我们好歹也要端端架子才是。” 。 想看书来

第四回 苦斗犹然急  庵堂深深草木春(下)

第四回 苦斗犹然急  庵堂深深草木春(下)

诸人只道这一场战斗固然辛苦异常,但好容易将那蜈蚣精给制服,心中登时就松懈下来,大觉虚脱,便纷纷依靠着树木坐在地上。便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阵“漱漱”作响,那黄宗鬼王颁布的悬赏文书边缘处,竟然悚动不歇,须臾通体发出阵阵幽幽淡色的光芒。大伙儿才在诧异,那海捕悬赏令“啪啪”震动,高窜跳而起,猛然从红电鬼使的手中飞脱出来,飘忽半空。

四鬼使猝不及防,都是吓了一大跳,正自不知所措,却看那文书于光芒吞吐、色泽闪烁之间,生出幻变,卷成一团,如草编的围席般,不消片刻,化作一根竹管,左右周围风息缭绕,尽显阴森。那管柄有小洞,好象牧童的笛子似的,夜风贯入其中,发出屑微的响动。此刻天上乌云散开,那弯弯月钩从幕后闪出,银中带赤、瞬白瞬青的光芒扑泄而下,照耀于竹管之上,折射出一层层隐隐约约、黯幽暗黑的朦胧雾帷,正将竹管裹括其中。红电鬼使瞧得瞠目结舌,搔搔头皮,“咦呀”说道:“搞什么搞?悬赏文书怎么就变成了竹管?难不成是那鬼王还要耍什么有趣的马戏么?”清风鬼使背负双手,冷笑道:“这把戏有什么好看的?乏味得紧。在人间城镇之中,化上七八个小钱,这样的鬼把戏可以瞧上五六场。”紫目鬼使笑道:“何必看五六场?只要化上两个铜钱看一场便罢。”施道人和金道人见此异状,也是错愕不已。绿雾鬼使垂首沉吟,摇摇头,只觉得哪里不妥,再抬头凝眼打量,脸色愈发迷惑。

他喃喃道:“从未听说过黄宗鬼王欢喜调笑耍戏,这其中莫非有什么阴谋?”金道人托着琉璃宝塔,慢慢把玩,哼道:“绿鬼,你忒也多疑,贪慕赏金的妖怪才死,还能有什么阴谋?”话音方落,便看那竹管陡又变化,竟然变成一支钢钢铁刃、锋利无比的长箭,双侧背後羽翼湛然丰满,倏忽射出,径直刺向琉璃宝塔。施道人大惊失色,疾呼道:“不好,果然有古怪,师弟退后,万千小心一些。”跳起来,挥起拂尘去打,却哪里还来得及?金道人甫觉不妙,纵身而起,顺势将宝塔纳入袖中。眼看那矢箭从他旁边堪堪掠过,恰好扑了个空,众人方才松口气息,暗呼“好险”。孰料那箭端便若生了眼睛一般,初击不中,蓦的转向,周身黑气腾腾。绿雾鬼使惊道:“了不得,这箭受了玄阴气息的熏陶。”说话之间,但见那箭更添疾猛,就似乌黑长虹,“扑哧”扎中金道人的胸口,竟是避无可避。

华山四鬼使大呼不好。那施道人如重锤撞胸,惊骇之下,脸色煞白铁青,右手骈指点出,左袖顺势甩出一张黄纸符,疾喝道:“疾也,定妖镇佞,急急如律令。”那纸符受了咒语,顿时化作盘转旋风,以四面八方之势圈绕着矢箭,不过转上一二圈,便消了它的妖法,将之搅化作粉屑。金道人重创之下,气力皆不济,脸色苍白恐怖,从半空落下,双足拐崴,踉踉跄跄“扑嗵”倒地。他一手掩住胸前,一手胡乱垫在背後,额头冷汗涔涔,浑不能动弹。施道人甩袖荡袍地抢步而上,缓缓搀扶起金道人,将他头颅垫在自己肘弯处,颤声道:“师弟,金师弟,你…你还好吧?”金道人胸口极其疼痛,呼吸之间,就好象胸口箭疮要被撕裂,眼前金星乱冒,视待模糊,只是他素来性子倔强,不甘心在旁人面前示怯露弱。听得施道人殷切询问,一来恐师兄担忧,二来要逞硬朗,犹然咬牙切齿,勉强点头,哼哼道:“无妨,不碍事的,谅这等小小的屑末妖术,岂能奈何本…本真人咧?”“咧”字甫才出口,一口气息接不上来,立时双珠翻白,眼睛歪掀,沉沉昏了过去。

就见他胸前的箭疮崩发,流出本是殷红的鲜血,渐渐变成了灰黑之色,嗅辨之下,隐约一阵腥臊闷熏的味道。施道人半跪地上,细细闻之,不由激灵灵地打个寒噤,惊道:“好凶险,这箭上沾涂有毒!”四鬼使围在一旁,交头接耳,议论道:“不妙了,此毒呈现黑色,味道熏鼻之极,可见是剧烈凶猛无比了。”、“虽然有毒,毕竟还有救命的解药吧?”、“非也,非也,如何还要什么解药?却也忒小瞧金真人了,休忘记哦,他可是那半仙真人之体,区区毒药,岂能奈何得了他?”、“不错,不错,都是我等多疑妄惧,却也忒小瞧了金大真人的能耐。阎王爷的鬼符他尚且不怕,还畏惧如此小小毒药?”施道人面设悲怆,长叹说道:“我这师弟脾性急躁,人却不坏。他得罪了你们,多半是他的不对。只是此刻情势极其急迫,诸位要是不愿意救之,还请让开一些,散出道路,我可要着急带他赶往前面风铃山上的风铃庵,求庵中大德神尼慈悲救援咧。”绿雾鬼使摇头道:“施道人不必恚怒生气,我们兄弟也是开个玩笑罢了,他金道人但对我们或是冷言冷语,或是暴戾恶向,一路过来,终无摆出一副好脸色。我四兄弟虽然是鬼,倒不乏脾性,其实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气呢。”从腰带摸出一粒圆溜溜的药丸,说道:“此乃‘缓霖丹’,培元驱邪,固扶真气,便是不能消解剧毒,却能护住身体各大经络血脉。”遂抹去金道人嘴旁白沫,掰开他的口唇,喂他服下,又取来一瓢水,替他送饮。

红电鬼使好奇心最重,问及风铃山之事,施道人叹道:“风铃山乃是佛家名山,与我天镇观颇有些渊源,其中详细不便相告。那山顶的庵堂离此约莫有二百余里,金师弟堪忧危急,却不能如此慢腾腾地行走了,只怕再耽搁得路上的这许多工夫,他一条性命也难保。”说毕,从旁边的树上摘下一片翠绿树叶,道:“如此神通,单单靠我自己的修为尚不足够,还需借助你兄弟四位之力,方可变化。”红电鬼使点点头,大声道:“我们兄弟皆是喜乐好善之人,但凡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咱华山豪杰绝不推诿。”

五人分五行方位站立。木由水生,施道人便立于“木”上,紫目鬼使站在“水”上;水由金生,清风鬼使立于“金”上;金由土生,绿雾鬼使立于“土”上;土由火生,红电鬼使则立于“火”上。诸人念动口诀,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就看那树叶鼓荡颤抖之间,愈变愈大,朝四周绵延扩张,须臾扑腾伸展得几下,蓦然荡开灰尘,变作一辆三驾大马套拉的宽阔青篷马车。大马神骏,有黑有白,还有花色,气度非凡,车篷上挂在数架青花帷幕,遮掩窗口,不至入风。五人齐心戮力,搀扶那萎靡不振、昏迷沉沉的金道人坐上去,靠着篷壁斜倚半躺,垫了枕头褥子。清风鬼使坐在最前,凌空甩鞭虚击,“啪”的一响,赶马疾驱,长声喝道:“哟!驾呀!”那三匹大马陡振精神,长长嘶鸣,振鬃奋蹄,拉着马车绝尘而去。瞬间化为一个黑点,为夜幕掩盖。

“月色溶溶凝露稀,忧心忡忡长奔急。不闻几人悄细语,处处只是闻马蹄。”施道人运展法术,和华山鬼使兄弟挟扶着金道人一路疾行。不过二百余里的路程,中间却有数只小妖怪窜来跳去拦截打劫。四鬼使不时从车上跳下,挥舞长剑一顿乱舞,斜穿横戳,劈斫错致,皆斩得对方七零八落,要不命丧当场,要不亡命而逃。华山鬼使相顾笑道:“这也是贪图鬼王的赏金,却不顾惜性命要来强夺琉璃宝塔的小卒子了。”果然看看悬赏文书碎屑一地,随风飘舞。

又行了个把时辰,大马喘息粗重,毕竟不能累积持久,施道人运展法术添其气力,心中忖道:“此刻可不能泄了气力,否则荒山野岭,金师弟伤重毒厚,只怕性命难保。”从葳蕤丛叶中穿插而行,时而大道,奔驰轻松,时而小路,踉跄跌撞。约莫几柱香的工夫,渐渐看见前面祥光瑞霭、彩云漂浮,高霞明辉处,露出一座陡峭挺拔的青山,自成*韵致。自山脚下至山顶,沿着峭壁旁开凿出一条密密台阶的道路,弯曲委折,九转十八弯,最后直通颠峰。灿烂氤氲之间,赫然可见上面建设一座庵堂,即使远视,依旧可见其金瓦黄墙,朱门玉阶,角檐斜挑似飞龙,石柱旁侧蹲卧虎,十分气派。

红电鬼使讶然道:“好富贵!这座庵堂的主人定然很有钱,否则哪里敢如此阔绰,却能修建这般精致华丽的佛门庵堂呢?”绿雾鬼使道:“管他有钱无钱,咱们先救命要紧,你看这金真人的神情,便是吃下了丹药,怕也不能持续长久。”众人从车内搀扶金道人,收了法术,那马车依旧显出树叶原性。拾阶而上,那台阶虽长,却并不陡峭,所以不甚费力,而且在左右旁近处,若有风息绵绵鼓荡,红花绿草顺着石壁生长出来,别有幽情,晨光扑泄而下,倒颇有春风颂怀之感,教人觉得甚是舒服。

不多时,诸人变来到那庵门之外,但见青石板小路顺着庵前的光场蜿蜒迤逦,黄土绵垫旁边,山石乱坐,却不紊乱,累叠层层,别出情趣。阳光照耀之下,蛩声方起,却透露出许多慵懒惬意。黄花点点,翠树横坡,庵外沿着墙壁的一条小道若接天台之路,又见篱落飘香。晨间的露水从树叶上滴下,点点霖霖、嘀嘀嗒嗒陷于石凹窝中,盘成小旋涡闪烁吞吐。有那枝条歪斜,叶叶葳蕤,奇形怪状,好象是面山的隐居茅屋;又有那蔓藤张翠,阴满花庭,搔首弄姿,若似个临水的*小轩。大伙儿心中暗暗夸赞,忖道:“果然是好景致。”站立于浅浅斜斜的台阶之上,甫才要踏足进去,却听得“呼”的一声,一条人影随风斜斜掠出,仓促张皇,几乎变与众人撞了一个满怀。

绿雾鬼使走在最前,几乎和来人面擦面,仓促之下,受吓自然不甚轻。它激灵灵打个寒噤,大惊失色,叫道:“唉呀呀,我鬼胆子几乎都吓破了。不好了,难不成那觊觎琉璃宝塔的小妖怪贼心不死,带着什么悬赏令,竟一路追随跟踪来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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