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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第1页)

烂漫,却掩不住骨子里的腐烂了。”意切尼姑迷迷糊糊之际,伸了个懒腰,扭扭身体,环臂抱紧穆双飞的大腿,动弹几下,觉得踏实舒服了,方才安歇妥帖,嘴里兀自嘟哝道:“不错,不错,反之外表腐烂,内力却说不定焕发新生。”众人俱是愕然,然后齐齐鼓掌称妙,野郎中端起酒杯,道:“这位小尼姑虽然不是能够修行礼佛之人,可是偶尔说出几句话,却颇有些偈韵。”穆双飞道:“佛家是非无常,多乃投机取巧,其实无甚大用,便如阁下所言,你们那鲜花烂漫国有人诵佛,暗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有佛家弘扬公义?依我看,她说得话多合儒道墨庄诸家的正反相倚、左右交变之学。”九华低声道:“穆大哥,这话可不能当着大恶尼姑的面说,好在她睡着了,否则还不要和你打起来?”

穆双飞略以沉凝,忽又抱拳道:“适才听闻阁下谈及当年的一代剑侠杨起之事,在下甚为好奇,不知可否将几段他的典故来听?”野郎中双目盯着篝火,然后从地上摸出一根柴禾递了进去,壮燃火势,慢条斯理道:“这位杨起虽然是铁鸡镇药铺的小伙计,可是却算是侠义忠胆之人。当年他一路西行,逢了多少妖,遇了多少魔,历经千辛万苦,不过就是为了救一个少时的女儿家伙伴,虽然事毕未尝如愿,然此番豪情胆略,委实让人唏嘘感慨。”穆双飞眉头微蹙,道:“这些我也听说,可是他…他如何娶了两个妻子?一个是富家小姐,一个却是,却是修炼的狐妖?这岂不是用情不专?”话音甫落,便听得野郎中一阵冷笑,道:“他怎么就用情不专了?你这小兄弟知道些什么?想当年杨起、祈恬、胡媚娘、青衣、祈恬五人等到达了辉照神山之后,受赤足大仙周旋调解,兼有不平佛息斗和尚、魔界至尊大将吴九道撮合,遂和那三眼魔君黎锦罢战讲和。杨起献出蚩尤藏宝地图,交给黎锦前去开启,双方言好:黎锦自在藏宝地取他那被*已久之方天画戟,却也要取来丹药,教那秦缨吞服,清醒她的神智。杨起是忠义之人,那黎锦其实也讲究诚信,倒也不怕彼此相互欺诈。”

九华忍不住问道:“三眼魔君可找到宝藏了?那蚩尤的藏宝之地必定是埋伏重重,凶险潜伏。”金算盘也神情巴巴,急问道:“藏宝地究…究竟有多少金银财宝、古董珍物?”

野郎中道:“黎锦是何等厉害的人物,便是天界也不太敢挼拔其虎须,他既然得了蚩尤之藏宝地图,焉有找不到地方的道理?他重新收回方天画戟,也携带了药丸回来,当着杨起、息斗和尚、吴九道和赤足大仙诸人的面,让秦缨服下。可是说来好笑,那女子虽然神智清醒,但她和这黎锦呆得时间长了,竟然日久生情,怎么也不肯离开他的身边。杨起见状,亦无可奈何,便要送祈恬和胡媚娘归家之后,寻一处洞天福地好好修炼。黎锦和秦缨先自离开神山,黄松和青衣则顺着山后小道去山下城池做买卖和开私塾,杨起稍晚数日,才和二女辞别大仙,本欲一路东返,却因为天地改道,洪水泛滥,路途难以畅通,竟然流落到了汉帛崖处。”九华忍不住又问道:“天地之间如何会改道呢?”野郎中笑道:“天地之间山川河流,皆有变化之数,所谓山无定山,水无常水。变化之中,又有多种,有的纯粹是自然造化使然,有的却是地下驼负巨兽所致,有的是神祗搬弄法术而成。前几日,那风铃山不是几乎就被鹰面龟掀翻个底朝天吗?”

金算盘有些失望,暗道这野郎中好大的架子,怎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转念一想:“宝藏金银多寡,其实和我什么什么相干?便其中果有金山银山,必定也早被那黎锦搬运一空,后人再去,也是捞不到几枚铜板的。”心下顿时豁然。却看野郎中斜目瞥了自己一眼,又絮叨起来。 。。

第二十二回山前妖棺山后景道路晦明难觅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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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藏宝之地,奇珍异宝委实极多,黎锦得了钱财,便有了扯旗造反的军资。不过他也谙知此刻天界统治牢固,率兵举事未必得效,于是便将财宝重新埋藏,等待时机。黎锦本是老谋深算之人,心机城府极厚,喜怒不形于色,唯独有一个弱点。当年神魔大战之时,他为魔界四山十二峰和蚩尤八十一兄弟公推出来之总帅,法力无边,能耐极大,三界神祗和黄帝盟军难以匹敌,只有二郎神杨戬奋勇和之搏杀,苦斗数天数夜,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黎锦稍逊一筹,自己那方天画戟抵不过对方的方天画戟,力竭受伤,败归本阵,其后才被蚩尤八十一兄弟有机可乘,遭受暗算。所以他最见不得杨戬,也听不得杨戬的名字。偏偏后来不久,二郎神离开灌口,带着梅山六兄弟四处巡游,却恰和他又碰上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彼此就是一番厮斗恶杀。

这一番争斗胜败如何姑且不论,秦缨执鞭和那梅山六兄弟对峙,无意间说出了宝藏之事。南天门外顺风耳听得真切,急忙入宫禀告。天帝闻听黎锦蕴藏无数军资,心中大骇,自忖再是姑息,势必酿成大祸,于是一面派遣九天神将襄助二郎神,下旨务必除去黎锦;另外一面开始寻其“帮凶”杨起数人报复。杨起等人何等无辜?在汉帛崖一带被天兵天将追杀,为了掩护二女,他堕落崖洞,生命垂危。说来也巧,崖中生有一种荷香草,能够活肌肉、长精神,颇有起死回生之效。此草却又奇妙无比,病患服用之后,需用女体体香引诱药香,若是寻常,祈恬或胡媚娘一人便足矣。然此崖洞甚深,清凉透骨,女子体香不易散发,药香也难以诱弥,情势危急,二女遂褪尽衣裳,同心协力,和杨起*互抱,方推促荷香草药香绵绵运转,贯入杨起五脏六腑之内。想他三人都是年少男女,如此拥抱,身无寸缕,于是接着不久便有了云雨之合。祈恬和胡媚娘俱有了身孕,杨起岂能推诿责任,于是便在洞中拜了天地,配成一夫二妻的鸳鸯爱侣。

穆双飞呆呆愕愕,良久方才长抒一气,苦笑道:“原来如此!”金算盘问道:“那后来呢?神兵天将守在崖洞之外,他们后来逃脱了没有?”野狼中打个哈欠,摇头道:“我困了,今夜就聊到这里,大伙儿早些睡吧。”倒也干净利索,靠着篝火旁仰倒便睡,未几就打起了呼噜。众人面面相觑,也不好推醒他,况且辛苦一日,自己也委实乏了,于是也纷纷睡下。待天明只是,一觉醒来,那野郎中早已不知所终,想必是乘着诸人熟睡之时悄悄离开。穆双飞蓦然想起一事,不由啧啧道:“你我大家都糊涂了,竟然忘了问人家姓名。”意切尼姑道:“要是有缘,你们他日还能相见,到时候再问他姓名也不迟。啊!昨晚我睡觉了,那酒不是不醉人的吗?你们后来聊什么了?”九华见她懊恼,揶揄取笑了一番,不免又被她提过打了几记屁股,似重实轻,不伤皮肉。九华被“胁迫”不过,于是将杨起、黎锦之事重又添油加醋讲了一遍,待说道“你却莫名其妙醉得一塌糊涂,头枕着穆大哥的腿上睡得沉沉不觉”之时,唬吓得意切尼姑骇了一大跳,神情慌张地偷眼瞥看穆双飞,胸中如闯进了十七八只小鹿上窜下跳,突突悸羞。

“怪石坐拥勘胜虎,陡崖高立破穹庐。拔地一剑冲霄汗,撼动阙宫朱栏扶。”众人一路径行,马不停蹄,却要将昨日耽搁的工夫给追回来,他们记得大力魔王说过,黄宗鬼王座下之第一城隘便巢居于断天崖处,看大力魔王汹汹恶燎、群下小妖狰狞丑陋,于是想必那地方必是妖气缭绕、黑云遮天的凶险所在。意切尼姑若似惦记着昨晚羞涩之事,一路上话语也少了许多,只是目逡窗外,故作淡淡漠然之状,以掩赧然之情。就是九华过来嬉笑,也不过狠狠瞪上一眼。说来有趣,她那一眼故意做作,摆弄古怪,瞪得可谓之白多黑少,模样凶煞,吓得九华慌不迭吐吐舌头,老老实实坐在车棚里侧。

半途之上,忽然听得前面传来一声轰响,大伙儿不明就里,掀开帘子朝前面观看,却见一片田野边缘的矮山旁,一朵烟火冲天而起,直至数十丈,方略一凝顿,然后化成无数游龙般的火条,朝四面八方摊开,缓缓落下,其看似艳丽无比,七彩绚烂。九华喜得抓耳挠腮,道:“当日我在风铃山上,也最是欢喜玩耍此物,不过庵内的老少尼姑子说如此彩焰比我那大雷更容易引起山火,不许我玩。哎!却不知我的人生少了许多的乐趣。”顿了顿,神采飞扬,攥紧小拳头,道:“现在我下山了,再也不服她们管,从此想怎么点烟火就怎么点烟火。”话音甫落,却看金算盘脸色陡变,匆匆忙忙扭转缰绳,赶马扬鞭,驱车朝旁边一处石壁后转去,然后跳下马车,掏出两个大口罩般的东西,套在大马嘴上,又将手指按在自己唇上,作了一个示意噤声的手势。此石壁甚宽,且背拥着一大片厚厚之密林,树木葳蕤,浓荫似海,倘若藏匿其内,行踪皆覆盖无遗。穆双飞略一沉吟,已然会意,见意切尼姑还要张口询问,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蹙眉摇头。意切尼姑愕然一怔,虽还是云里雾里稀里糊涂的,不过料忖其中肯定有什么缘故,遂默然无语。不久但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喧嚣,中间喝骂粗鲁之音络绎不绝,随风传来,教人听得愈发真切历历,什么“老王,这一路的刁民都他妈的躲到哪里去了,半个鬼影子也看不到”、“是啊,还打什么稻谷,哪一处的破房子里都是空空如也,连根鸡毛也没有”、“此番下乡算是白来了,下一次不可大早出来,兄弟们,还不如回城里去那怡香院,找几个姑娘好好乐乐。那里的骚娘们浑身上下香喷喷的,让人心痒。”“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忍不住了,可想无时不刻将那小妞搂在…哈哈…难不成在她们出恭时也…那时候可不是香喷喷,是臭烘烘的,你瞅着…”声音渐渐模糊,人马远去。金算盘侧耳仔细听了听,方摇摇头,揭开马嘴上的大口罩,牵着马重又转出山壁。

九华奇道:“那些是什么人,是土匪吗?金大哥,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来?”金算盘面有忿忿之色,呸道:“他们不是土匪,乃是朝廷的官兵,可是却比土匪强盗还要凶恶百倍。适才你所看到的烟花,其实是当地乡民报讯的信号。这些官兵荼毒百姓,草菅人命、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老百姓吃了不少的苦,无奈之下,便想出这么一个自救的主意,但凡谁见了官兵来,便点燃烟火示警。周围乡里看见,便早早躲避,以为防范。”

“嗖”的一声,远处天空又是一枚烟花弹飞天而起,与前面那烟花弹遥遥呼应,实类烽火传迅,也不知底下多少百姓见之惶怖颤栗,四下奔逃。金算盘叹道:“他们便是那害人的蝗虫,贪婪无厌,所过之处,稍有些值钱的东西一并掳走。”意切尼姑秀眉微蹙,怒道:“朝廷不是保民安境的么?怎么反来戕害百姓?”穆双飞道:“天上怎样,人间便怎样,两相契合,倒也不足为怪。何况天子和外戚、诸侯王爷之间争权夺利,彼此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哪里还管草民之活?”金算盘苦笑道:“草民草民,命如草芥,但凡能碰上一个明君或者一个青天大老爷,那就是阿弥陀佛了。”

将近午时,终于来到那断天崖之脚下,仰目观之,诸人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却见那断天崖的崖壁之上,挂满了大小的圆桶和棺材。原来那些棺材内装殓的,俱是死去的大小妖怪,而悬于崖壁,唤作“壁葬”,也是第一城隘殓埋特色。圆桶内则是凡间死人的尸骸,作为陪葬的“血食”,供亡妖在阴间继续食用果腹。妖怪地位不同,悬棺大小、材质、染色、棺外的装饰蕙状等皆不同,而陪葬的死人和圆桶数量也颇不相同。意切尼姑见着那些圆桶,心甚压抑,暗道:“无妖之地,这些百姓要受苛政暴吏压迫,不想在此恶境,他们尚逃不脱妖怪的魔爪,竟成为陪葬的血食祭品,委实可怜也。”双目几若垂泪,合掌诵佛,道:“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祈盼光运法力,救助这些无辜亡魂脱离苦海,不再受那死去的妖怪啃咬吞噬才是。”

金算盘浑身不自在,连声催促,道:“快走,快走,我看这个地方邪气得很,不宜久留。”手中长鞭在空中虚击,打个甩响,马车绕开棺壁而行,转过前面一处草坡,绕了数道弯,转了几个圈,马蹄顿歇,前面乃是一处别有不同的景致。两旁山壁岩石光滑,油亮透彻,上上下下布满纤细蔓藤,中间每隔数段,就挽着几个好象小髻般的盘结,翠色欲滴,颜色鲜艳之极。好山谷!里面四季常青,不受天地气象影响变化,海棠垂丝,木犀喷香,芍药绽瓣,荼縻提茎,话说回来,开满了各色之鲜花本也不足为奇,偏偏在褐树苍枝旁,又有那红梅白梅或直或弯、或推或搡地生出来,其状犹如金狮玉象、宝龙贵麟,委实交相辉映、南北得趣,白则极皎洁,红则甚火热。又有各色鸟雀在半空飞舞,粗毛细羽、长嘴短喙,随着旁边的泉水叮咚之音恍若飞天,姿态妙异,巍然壮观。

九华蹦蹦跳跳,大声道:“这里好,先前看那些死人棺材,几乎没有将我给压抑死,险些也要装入里面去了。”意切尼姑一把拎住他的耳朵,横眉道:“黑皮小鬼,胡说什么,好好的专嗑这些没有用的话。”九华疼得龇牙咧嘴,急叫松手,辩驳道:“你也忒忌讳多,如何就讲不得了?要是不得那长生不死之法,或是吃下永嫩不败的仙丹妙药,谁最后不是要躺在里面取得,我不过就是早讲了几十年罢了。”意切尼姑见他还要狡辩,怒道:“那你几十年以后再讲,现在别胡说八道的,那时姑奶奶才懒得管你。哼!只怕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又不愿意讲了。”九华挣脱开来,耳朵上火辣辣疼痛,只恨得他满脸涨红,瞠目瞪眼,可是他怕“大恶尼姑”再事教训,嘟嘟哝哝几句,只好不做声了。

泉水旁边,立有一块石碑,书道“烂银潭”三字,再过去数步,有个不大不小的广场,四面皆用那半朽的木栏杆围定,中间果然有许多浑若泥浆的东西,灿若明亮。金算盘走过去,才欲伸手过去捏摸掂量,手在半空,却又缩了回来,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插入泥浆之中。一阵黑烟冒起,树枝引起一团火焰,熊熊燃烧起来。唬得将树枝一扔,嗟叹道:“可惜,可惜,不仅是烂银,而且其中熨热之极,是做不成银锭了。”穆双飞道:“金老板,那些银子都是被掳掠此地的百姓身上之物。它们的主人被妖怪熏蒸烤烧,成了妖怪餐桌上的一盘盘美食,凄凉悲怆怨气久久不散,凝聚于金银之上,便形成这烂银。怨气燎燎,是以温度极高,触碰不得。”金算盘恍然大悟,忙拱手朝那烂银潭躬身施礼,道:“适才得罪,且莫见怪,诸位早些安息。”不过这里虽然是一处妙境,却再也没有旁路,鲜花树林、泉水矮壁之外,就只有一座山峰,那峰不甚高,然从半山腰开始,便云雾缭绕,莹芒灿烂,黄宗鬼王座下的第一城隘入口究竟是在何处,尚谜团未解。

穆双飞喜好山色河姿,见此地景色怡人,心中不觉又抑不住其慵懒之意,双目左右逡巡,观花赏柳,笑道:“好景致,三分翠色堪拟尽春情,一袭花香足撰全暖意。此刻白日,若似在晚上,良宵花解语,更是奇妙极哉。”

他负手昂立,感慨诵吟完,兀自观窥不已。意切尼姑哼道:“你有如此雅闲的工夫,何不就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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