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道观里面的水火道人,跑到后殿里,去将华阳老道给请了出来。
等到华阳老道问明了事情的原委,脸上微微一笑,“些许小事尔,无妨无妨。”
言罢,
只见他伸手拉住邱小刚的手腕,一拉一推之间,大家只听见“咔嚓”一声。
邱小刚脱臼的手臂顿时复位,灵活如初。
“那他的鼻血怎么办?”
罗旋指一指邱小刚脸上混合着眼泪、鼻涕、涎水的那股淡淡的血红,开口问华阳老道,“你能给他止住血吗?”
华阳老道伸手掰开邱小刚的嘴唇,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蹭破点皮罢了,无需救治。”
罗旋闻言,心中不禁暗自腹诽:你说不要救治、就不要救治?
要是没问题,你整也得给我整出点问题来!
如若不然,我上哪去笼络人心去?
只不过华阳老道话已出口,罗旋也不太好勉强,施恩与人,需看似自然才好。
无奈之下,
罗旋只好道,“还是去卫生室里,让大夫给好好看看吧,该花钱就得花,这样也能放心一点。”
谢过华阳老道援手之情,罗旋命令耿石头重新将邱小刚背在身上,出了学校大门,直奔卫生室而去。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
又惊又怕的耿石头早已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此时他走路的双腿,都已经忍不住开始打颤,眼看就快支撑不住了。
但当他瞟见罗旋那张目无表情的脸,耿石头终究还是没敢开口讨饶。
幸亏红星乡的街道卫生室,距离学校大门并不不远,耿石头背着邱小刚没走一会儿,就赶到了卫生室。
华阳老道说邱小刚的伤屁事没有,果不其然,卫生室里的三把刀医生,只是随意看了看邱小刚的伤势。
然后摆摆手,就准备吧这三个半的小子给赶出门去。
只不过,最后在罗旋的强烈要求下,这位三把刀医生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拿出一瓶红药水儿,在邱小刚在膝盖处、手腕上抹了抹,就算了事儿。
这个时期的医生很是注重医德医风,他们绝对没有乱检查、乱开药品的习惯。
一来呢,是他知道大家都穷,所以会尽可能的为病患减轻一些负担。
二来呢,单位上的效益好与不好,和医生他的该得的定额粮食、工资级别,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所以他没那个动力、也没那个必要,去刻意增加病患们的经济负担。
这一次抹的红药水,花去了罗旋1角2分钱,棉签是免费的。
除此之外,也没有其它什么工时费、劳务费杂七杂八的费用。
拢共1角2分钱,问题就得以解决。
见到罗旋付了钱,耿石头满怀愧疚地搓搓手:“罗、罗旋同学,我我今天身上只有5分钱。明天我、我把这剩下的7分钱,给你补上,行吗?”
作为今天造成邱小刚受伤的始作俑者,耿石头至少得占一半的责任。
所以这次的医疗费,全部由他来承担,其实也说得过去。
只不过。。。
罗旋一反刚才对耿石头如同寒冬般冷酷的态度,很是大方地摆摆手,“这个钱就由我来出了,你不用管了。”
耿石头还想说点什么,罗旋眼睛一瞪,“少啰嗦!背上他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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