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自己就占据着法理,让人无法诟病。
只不过,法不外乎人情。
所以在此之前,罗旋私下里,也和窦白军的四户邻居商量好了。
拆除他们两尺多宽的院落篱笆墙,这不过是临时举措而已。
生产队里的情形就是这样:大家都会采取蚕食的方式,把自家院子慢慢的往外扩张。。。
等到这一次风头过去、道路也修好了。
大家以后再三寸五寸的,慢慢往外挪动篱笆墙就是了。
罗旋此举的目的,其实并非是要给窦白军家,造成多大的经济损失。
而是要彻底激怒窦白军,罗旋要让他去拼命闹腾,最终使得他彻彻底底的、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去。
如此一来,
窦白军在生产队里不仅孤立无援、颜面尽失。
而且他极有可能,会因此遭到乡公所、生产队里干部们的处罚。
只要他宅基地不合法、再将他头上那个“典型”光环去掉之后,以后窦白军,就变成了连普通社员都不如的身份。
那他就再也无法阻挠自己修路了。
只不过,为了预防窦白军狗急跳墙,罗旋准备将这个隐患,给彻彻底底消除掉。。。
有了老支书和廖大队长出面,这次拆除篱笆墙的工程,进展很快。
而被乡公所的民兵,押解着回生产队的窦白军,回来的也很快。
正当生产队的社员们,准备各自散去之时。
却忽然看见村口的道路上,两名背着枪的民兵,押解着蔫头耷脑的窦白军,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等到窦白军来到自家门口的时候,有气无力地扫视了一眼、自家被拆成七零八落的竹篱笆院墙。
然后便低着头,静静地站在老支书和廖大队长的跟前。
等候他们的发落。
“污蔑合作社干部,向无辜社员身上泼脏水。。。”
老支书狠狠瞪他一眼,“行啊!窦白军,你长进了,出息了啊!开了一场全体社员大会,也治不好你思想上的偏差。
你可真行!”
廖大队长叹口气:“窦白军啊窦白军,上次召开思想纠偏大会,我本来是试图再挽救你一次。
但现在你既然越过大队部、越过乡公所,直接带着污水去县里面往我们身上泼。。。
你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村干部的处理权限了。
现在是由乡公所,直接出面处理你这件事情。
去吧,去好好改造吧!希望你能认识到自己思想深处的错误,痛定思痛、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回来。”
窦白军闻言,浑身打了一个颤。
“老支书!您救救我!”
窦白军‘噗通’一声跪倒在老支书面前,“我只是不知道罗旋批了地基,也不知道他去卖山货得来的钱。
我,我只是觉得他行为可疑、钱财来路不明。
所以,我才向上面反映一下情况,想揪出我们6生产队里面的害群之马。。。老支书啊!
那个罗旋虽说没有犯法,可我作为一位有责任心、有公心的生产队社员,我看到值得怀疑的事情,便向上级反映情况。
这件事情。。。我本身是没有做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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