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回程的路上,罗旋和杜鹃一路都没有耽搁时间,很是顺利的就回到了杜仲家里。
刚刚到家。
杜仲打开房门,一脸诧异的瞪着罗旋和杜鹃二人,“你们怎么打着火把,摸黑回来了?好不容易进山一趟,你们回来这么快做什么?”
“仲叔,我们这次运气好,弄到不少值钱的宝贝哩!所以就回来的早一些。”
罗旋一边答应,一边放下肩膀上的担子,“仲叔,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今天晚上,我恐怕得和你算一下,这些天来的饭食和住宿。。。”
“唉——”
杜仲叹口气:“还算个铲铲哦,要不是晚上看不见路,又危险,我倒是想让你赶紧就走哩。”
“咦,这是为啥?”
杜鹃一听,赶紧把包裹放下来,又帮着罗旋把肩上的担子给放进屋里。
然后杜鹃一脸诧异地问杜仲:“爹,这是咋回事儿?是娘回来了吗?”
杜仲闻言,将眼睛一瞪:“说的你爹我,真的很怕你娘一样?”
杜鹃懒得和她爹掰扯他究竟怕不怕老婆的事情,扯着杜仲的手臂就很是急切的问他:“爹,你说说,你刚才怎么说那种话?”
杜仲道:“是田大棒那狗东西!他今天挎着那把破枪,跑家里来查老子家,到底来了什么客人。”
“原来是他!”
杜鹃咬牙,“爹,你咋不锤断他几条肋骨啊?真是的,你身上一点都没有爷爷身上那股子狠劲!”
杜仲眼睛鼓的更大了:“鹃鹃你扯啥呢?现在是啥年代了,咋还动不动卸人家胳膊腿儿的?”
杜仲父女俩嘴中这个田大棒,今年20有8了,现在是小老君生产大队的民兵队长。
别看田大棒比杜鹃足足大了一轮。
可就这个临近而立之年的的老光棍,每一次见到杜鹃就直流口水。
他会时不时的,背着杆组织上发的破枪,跑到杜仲家附近来溜达。
一瞅准机会,田大棒就会以什么‘保护杜鹃的安全’为由啊、‘来巡查看看有没有坏人’啊之类的借口,想方设法地要接近、讨好杜鹃。
直把杜仲一家子人,给膈应的不行。
听见是因为田大棒来找茬,杜鹃瞪一眼她爹,厉声道:“爹,那你就眼睁睁看着那个家伙,来我家里赶客人?
他赶谁,我都饶不了他,更何况这次是人家罗旋呢?明天他要是敢再来生事儿,看我不一柴刀阉了他!”
杜仲闻言,心里不禁暗自叫了一声‘苦也’!
自家这个女儿啥都好,可就是这口无遮拦的毛病,她怎么也改不了。
什么阉啊、割了的?
这种话,也是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能说的?
更何况,现在罗旋还在一边忙活着呢!
你这不是往自己的脸上,抹锅底灰么?
唉~
刚才杜仲父女的对话,罗旋已经听了个明白。
此时。
忙着放蟒蛇、蝎子、琵琶鱼罗旋,一边忙活一边开口道:“仲叔不用烦恼,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你们放心吧,现在是新社会,他再怎么蛮横,也得讲究一个组织纪律吧?你们不用担心,一切有干部们做主呢。”
杜鹃嘴一撇,扬起手中的砍柴刀冷声道:“什么你的事、我的事?明天你不用管!看我怎么收拾那个恶心的家伙。”
罗旋笑笑,没吭声。
这一夜,杜仲父女辗转难睡。
倒是当事人罗旋,睡了个酣畅无比。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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