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那位年轻人,此时开口插话道:“看来,这两位同志的思想,确实出现了很大的偏差。
听你们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两位社员,你们这是完全否定了其他社员的劳动成果、和辛勤付出。”
张维扭头对廖大队长点点头:“看来你们正兴生产大队,召开这次会议很重要、也是非常及时的啊!
这对于及时扭转,小部分社员思想里的等、靠、要这种懒惰思想,是非常有必要的。”
一直猜不透张维身份的窦白军闻言,双腿顿时就感觉有点儿发软。
毕竟他只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监督员”。
平时窦白军在社员们面前,假装一下威风,倒也勉强能够凑合。
可在要想这些真正的村、乡干部面前,他显然不够格。
但事已至此,
窦白军只能硬着头皮抗声道,“这位领导,您恐怕误会我和我爱人意思了。我是说,他罗旋至少,他也得向集体上交一部分收益吧?”
“对头!”
此时坐在小马扎上的王氏,也尖声附和道:“我们要集体劳动,集体获益。一个人过得好,不算好;一户人过得好,也不算好。我们要大家过得好,才算好嘛!对不对领导?
所以呢,我觉得窦监督员刚才说的对!
任何人有了额外的收益,都应该上交一部分给集体,这样才像一个大家庭嘛。”
廖大队长对此,似乎早有准备。
闻言,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这位同志说的很对。我们合作社的社员们,确实是应该共同劳动,一起富裕。”
“不过呢,让我们这些大队干部们感到很欣慰的是:罗旋同志的觉悟,还是很高的。”
“他早在几天前,就曾经来办公室找过我,提出要给我们正兴大队集体账面上,上交一部分他的劳动所获。”
廖大队长扭头,冲着身旁的老会计说道:“吴老师,你来说说,是不是有这件事啊?”
吴会计点点头,“确有此事。当时大队部在办公室里,妇女主任,民兵队长,还有我们这几位同志都在现场。
我可以向大家作证,当时罗旋确实是提出过,要向大队部和生产队里,都上交一部分收益,作为大队、和生产队里的两级提留。”
窦白军、王氏一听,顿时来劲了,异口同声问道:“那我们怎么没见到这笔收益?难道领导们,这是准备留到年底,给全体社员们分红吗?”
“用一勺肥水浇百棵树,哪棵树能长得粗壮?”
廖大队长高声道:“就罗旋交上来这30块、50块钱,分到整个正兴大队2000多号人头上,谁又能分到几分?”
“所以,经过我们大队里所有干部们集体开会商量。
最后!我们决定将这笔钱,暂时委托给罗旋同志去安排使用。
就请他用这笔钱,给你们6生产队用来修路,这不也是你们生产队里的好事一桩吗?”
台下的众人一听,顿时炸了窝!
感情这次修路的钱,是原本罗旋应该用来上交给集体的收益。
可这三五十块钱,对于一家一户来说,那是一笔巨款。
但要是将它拿出来修路架桥的话,这三五十块钱。。。
能干个啥?!
连水花都砸不起来一个。。。
看来,人家罗旋这次,吃亏吃大发了!
在场的两三百号人,一齐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会场边上一言不发的罗旋。
其他生产队里的队长、会计们则在心里面暗自惋惜:咱们生产队里,怎么就出不出这样的人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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