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日头渐高。
陈公祠的门口热闹起来,一口十八道朱漆的水曲柳棺材摆在了门口。
另外还有纸人纸马、童男童女,金山银山,孝子贤孙唢呐匠。
“谁死了?”
前来上香的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热闹。
只见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子身穿道袍正在忙里忙外。
“这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田不让满头大汗的张罗着,一副主事人的样子,道:“大家卖力一些,等发送完了就开席。”
“兄台,到底谁死了?”
有看热闹的人拉住了死胖子。
“义弟长寿……”
田不让捶胸顿足,但脸上横肉褶子里的那点悲怆,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假。
“陈公绝后了?!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暴毙,天妒英才啊!”
“就是那个叫长寿的年轻人?你确定?”
“我亲眼所见,可惜救援不及,义弟啊!为兄恨不得随你而去!”
“呃……先别号丧,你告诉我那是谁?”
“什么谁……嚯!!!”
田不让一惊一乍,仿佛活见鬼了一样。
陈公祠门口,站着一名身穿青衣的年轻人,眉清目秀,两鬓垂肩,身材挺拔,算不上多英俊,但有一股天然的亲和力,看上去很舒服。
陈长寿清澈的目光扫过阴財纸宝唢呐匠,以及那一口十八道朱漆的水曲柳棺材,露出懵逼之色。
干啥呢这是?
谁死了?
“你……没死?”
田不让差点把舌尖咬破,走上来激动的用手捏捏这,捏捏那,一顿捅咕后方才确定一个事实,没有被夺舍。
似乎、好像、真的——没死!
“那张黄皮子昨晚明明……这……妈的!”
“这不符合常理啊?你这么弱鸡,怎么可能活呢?!”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家伙神色复杂的一阵碎碎念,满是失望的样子。
死胖子这是给自己发丧呢?
作为邻居,昨晚百鬼夜行某人肯定知道,并且从刚才的话里推算,这家伙也发现了黄七,以为自己已经暴毙,如今陈公祠香火鼎盛,对于修炼阴神的人来说,乃是一座无价之宝。
所以某人大清早的张罗了一棚白事,以义兄的身份来吃绝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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