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竹莞尔一笑,将锦盒摇了摇:“那这可就是凌少留下来的了。”说着把锦盒递给她。
婉初接了打开,里头躺着一串紫玉手链。一半是紫玉珠子,另一半是镶了钻的白金镯子。婉初戴在手上,很是合衬。
凤竹看了忍不住说:“二爷好眼光,这个款型又时髦又好看。”
婉初掩唇笑了笑,想起什么似的,强忍着疼,起身坐到桌前,提笔斟酌了半晌,写了封信。写好、封好了便交到凤竹手里:“等下帮我送封信。”
凤竹低头一看,收件人是沈仲凌,少不得又打趣了她几句。手脚麻利地给婉初换上药,拾了换洗的衣服,凤竹便出去吩咐下人给婉初备饭,在前院里正好遇到沈福。
“福伯,今天这样早?”凤竹笑嘻嘻道。
沈福见了她也是慈眉一笑:“丫头来给婉小姐传饭?”
“可不是!不过,还有更紧要的事情。”凤竹调皮地把手里的信在他面前挥了挥。
沈福瞧见信上的名字,便说:“这是婉小姐给二爷的信吧?”
“可不是!昨天小姐受着伤不敢见二爷。怕是体己话一句都没说上,这不早上忍着伤写的信。”凤竹道。
“这样吧。我正要去军部,听说后面还有一些辎重要运到通州去,我把信给你一同送过去,也省得路上耽搁。”
凤竹顿时喜上眉梢,把信往沈福手里一放:“那正好!怕是二爷也等着信呢。”
沈仲凌这一走便是七日。七日里没接到一通电话,也没瞧见一封回信。
背后的伤渐渐结了痂,开始的疼渐渐变成了微微的痒,是不能碰触的所在。无害的细痒下头是刺骨的疼。
婉初的心,从开始的欢欣渐渐往下沉。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沈仲凌就算公务繁忙,也不至于一通电话都不打。她下沉的心又提了上来,这样七上八下地忐忑不安。
她有心去找沈伯允打听打听,但连日里也没见着他。旁敲侧击地问了问绣文,绣文只说军部里出了什么事情,沈伯允已经好几天都没回家了。
婉初的心越发惶恐起来,找凤竹要来了近两日的报纸,才看到报纸上赫然的四个大字:“通州兵变”。
这四个字看得婉初胆战心惊。往下看去,通州统领马占觉兵部哗变,将京州军新任监军沈仲凌困在了通州城里。如今已然是第三日了,西边一线已然戒严,商旅不通。
婉初的心就沉了下去。她不敢想,怎么突然就成了这种境况!慢慢地,又自责起来,早知道当时就是再疼也拼着见他一面。这样慌乱了几刻,她强敛住心神,觉得有必要亲自去打听一下才能安心,于是让凤竹叫了辆黄包车匆匆去军部。
婉初是第一次来京州军部,却也能感觉出紧张的氛围。来往巡逻的士兵穿梭不停,军部前也设了几道路障。黄包车夫嘟囔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加了这样多的岗哨?”
婉初付了车费,独自来到军部大门,还没靠近已然被士兵拦下。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