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励城抚拍她的动作似是顿了一顿,沉嗯了一声,就当作是听见了,便没有再问,紧接着又折腾了她好一阵。
他醋得厉害,那只鼻子也很是厉害,闻见了她身上的浓烈酒气,还说什么有别的男人香,于是凶着脸,威吓她似的追问她身上哪个地方让张遥碰过了。
她被他逗得神魂颠倒之际,迷迷糊糊地说了手,结果她的手都被他咬疼了,多是那种带着丝丝痒意的疼,但也着实恼人。
好在立即警醒了,没把自己的脸也被张遥蹭了一下的事说出去,否则那半边脸恐怕明天是见不了人的。
最后她心有余悸似的捂着自己发烫泛红的脸蛋,羞恼得连再见都不肯跟那个大流氓说,就匆匆地跑回了公寓里头。
这一整晚,她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是周末休息日,她起得也晚,醒后整个人感觉到了好像浴火重生一般的舒怀畅意,在忙工作方面的一些琐碎事宜时,竟还忍不住哼起了轻快的曲调。
午餐顺手多做了两样可口的小菜,宁深因为在跑业务,中午不在,家里只有宁明天和她一起吃。
吃完了午餐,宁明天回房之前冷冰冰地留下一句,“想笑就笑,端着也不怕憋到内伤。”
她也不气,回到房里,仔细地看了好几眼镜子,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开心到连表情都控制不好了。
一瞧,果然,眼里好像要笑开花了。
这时,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她迅速拿起手机,然而,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时,她脸上的笑意很快又凝住了。
来电的人是张遥。
她接通了电话,电话里立马传来了张遥的声音。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澈,没有昨晚喝醉的模糊,可一张嘴却说了句惊人的话,“昨晚,小丫头你录音了对吗?”
叶思清看了一眼昨天脱下来挂在桌边的那件外套的口袋,没有答话。
张遥却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往下说道,“我猜你录了。”
他这般笃定的语气倒让叶思清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他昨晚真的有防备,他说的那些有关白樱的事,应该大部分是不可取信的。
她盯住了外套的口袋,心中很是庆幸,昨晚没有把录音笔交出去。
既然张遥摊开了说,表明这是陷阱,她也没必要再迂回什么。
“是录了。”叶思清淡声道,“但我没有把录音笔交给励城。”
张遥忽的笑得十分愉快,“小丫头,你这是想要保护我?难道是真的对我动情了?”
叶思清的语气则毫不遮掩她的嫌恶,径直反问道,“酒还没醒么?大白天的就说胡话。”
“那就对了。”张遥温声笑着说,“我知道你不会交出去的。因为你觉得我昨天晚上没有真的醉得那么糊涂,我说的话不能信。但可惜,老大会相信的,只要他认定你和我在一起。由你来套我的话,我说的任何,都是真的。”
叶思清蹙起了眉头,语调不耐道,“不管他怎么评判我和你的关系,我已经说了我没给他录音笔。”
“哦,这么说你骗过了老大?”电话那端的张遥像是在用笔敲着桌子,说话声中夹杂着很有节奏感的敲击声,“那他只会更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单纯。
“他没有听见你昨天说的任何话。”叶思清再次强调道。
“不,他听见了。”张遥的语气比先前更加笃定。
叶思清心下微沉,眼里起了疑问,她随即伸手取了外套,在口袋里摸索一番,摸出了一支录音笔,才定了心。
“小丫头,你处处提防着我,是因为你觉得我是个小人,而且是个不好对付的小人。”张遥又道,“你也认为我心气高,说难听些,就是自视甚高。那你知道为什么当年我会愿意认邵励城当老大吗?为什么我会敬服他,愿意跟他出生入死吗?”
叶思清冷了声,“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大带你上过牌桌吧?你有没有见过他出老千的样子?是不是看不清他怎么换的牌?是不是很好奇他的手究竟有多快?”
张遥的语气本是徐缓的,但他的每句话却说得很紧密,犹如一个鼓棒接连不断地捶在叶思清的心上。
叶思清的目光已经僵滞,脸色也渐渐地变了。
她心乱不已,指尖颤着抬动,按下了录音笔上的播放键。
——什么声音都没有播出来,录音笔里是空的。
张遥又在这时开了口,语气捎着怜悯,叹出了事实,“是的,老大换走了你的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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