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遥说完,便紧盯着叶思清的面容,似乎想从那一派平和的表象底下窥探出什么秘密。
可他嘲讽激怒人的手段最终都没有奏效。
她好像还和以前一样,依然很会整理收敛自己的情绪。
唯一不同的是她和他的关系从那一晚过后就变得十分疏远,即便大多数时候,她表现得很正常,但张遥心知,确实不同了。
他们以前是邻居、朋友、知己,而如今……他们是仇人。
张遥忽然叹息道,“真希望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小丫头,你知道吗?我最近淘到了一本新书——”
叶思清将自己正在震动的手机举到张遥跟前,让他看清了屏幕上亮起的备注名,“宁薇的电话,恐怕在她心里,我比抗议的股东们还要让她觉得棘手难缠。停车吧。”
一分钟后,车子在路边的公交站停下。
车门打开,叶思清随即下了车。
等张遥的车子离开后,她却没有离开公交站,而是留在原地等着。
过了十几分钟,一辆白色的奔驰停到了她跟前。
叶思清自己上前拉开了车门。
后座上一个穿戴素雅,气质淑和的中年女人露出勉强的笑容,朝她点了点头。
叶思清便坐进了后座。
车子重新启动,坐在叶思清身边的宁薇便开口了。
“小仙跟我说了,要给严总送的那幅画被你那位……嗯,拿走了,还能再拿回来吗?”
“出了一点意外,画损坏了。”叶思清道,“抱歉。”
宁薇惋惜地叹了口气,“算了,也不怪你。小仙比较冲动,她说话也比较直,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叶思清的语气始终保持着客气和礼貌,她转头又看了宁薇一眼,只觉得对方脸上的疲态更浓了。
这段时间宁氏企业股东给这位代总裁施加了不小压力,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宁薇把集团大权交给叶思清。
股东们不满,要抗议也在情理之中,这些股东个个都是老功臣,不仅资格老,贡献还大,试问谁会愿意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压到自己头上来瞎指挥?
更何况叶思清本人也不愿意配合,她既没有经商天赋,更没有经商的兴趣。
曾经被邵励城“赶鸭子上架”当过一段时间代总裁的经历,让她更能深切地体会到其中的艰难和不易。
一家大企业,单凭一人之力也不可能使其正常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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