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小女人,我能抗得了你们这些大男人吗?而且你们都是做什么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听他的,我就会没命,我只是不想死,我有错吗?!”
“艾九,是你非要追着我,是你让我搅合进来的,我根本就不想参与这些事,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每天担惊受怕,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想过平静的生活,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
此时包厢内不知是什么情景,艾九的女人控诉责问了这么多句,艾九一句都没有回答。
或许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止是他答不上,沾了这条道的人,但凡真的动了情念,有了心爱的人,就等同于有了软肋,怎么护着,都怕出事,始终不安。
所以只要是脑子清醒的人,都不会给自己身边埋下这种致命的地雷。
而且没有几个女人能像他们这些男人一样受得起这些风浪,稍有不慎,一生就都毁了。
尤其是从来不沾这条道的女人,只会想过平平静静,安安稳稳的日子,她们接受不了危机四伏的生活,接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常年在刀口上舔血,更接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双手沾过污泞。
邵励城眼神瞬空,怔然地转过身,大步离开了凤凰楼。
沈流跟了几步,就被他喝令退下,不能再跟。
沈流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邵励城冲入人群,身影逐渐消失在人海中。
夜最深的时候,清影舞蹈室还放着舒缓的音乐。
舞蹈室里只有一个人的身影,伴随着乐声,舞步翩翩,从游刃有余,姿态优美,变成了僵硬笨拙,错误频出。
但不论怎么错,节奏怎么乱,叶思清都紧闭着双眼,旋动着腰肢,一步也没有停下。
她的舞渐渐脱离了音乐,人仿佛沉陷在什么魔障当中,苍白的面容上汗水急落,神情痛苦而艰难,艰难又焦虑。
叶思清耳内听见的根本不是什么静心舒气的柔和乐声。
脑子里全是邵励城和别的女人……
但那些声音连续几天都回荡在她脑海里,便是在她睡着的时候,都还能化成噩梦,生出一幅幅露骨刺眼的画面,困着她,吞噬她的理智,让她在梦中就痛哭出声。
有时在梦中,她实在痛得受不了了,便用手死死地摁着自己的胸口,就想压破自己的皮肉,把那颗坏死的,自己无法控制的心脏挖出来,随便扔到哪里,就是不要再驻在自己的心里。
她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就是弓着发抖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手心摁在自己的心口上,很用力地压着,空着另一只手,抹了一把脸,全是那些好像永远流不干的泪水。
叶思清变得开始害怕睡觉。
她不敢再睡,就是因为害怕再坠入那些荒唐又不堪的梦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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