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和儿女之间,终究是血脉相连,无法割舍。
“行楷,你知道我说的不只那件事。”白瑞德没辙的看着他,因接下来的话题而显得有些嘴拙,“我……我是说……”
“你父亲又不是肇事者,我更不可能对他生气,”蔡行楷抬手戳戳白瑞德紧绷的脸侧,语气戏谑,“白瑞德先生,虽然我不喜欢你瞒着我做太多事,但我相信你心里是很尊重我的——我了解到这一点就够了。”
“可是……”
“不要再说了,”蔡行楷抬手捂住男人的嘴唇,阻止他未竟的话语,“我理解你的苦衷。今天要是你我对调立场身份,我可能也会这么做。”
白瑞德隐瞒并不是谎言,也并不是永远都不说,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已。
蔡行楷深信,作为互相深爱的两人,为彼此多想多考虑是应该的,那不是欺瞒跟负担,而是一种旁人无法给予的信任和幸福。
所以他不怪白瑞德,也不希望对方为此内疚或者胡思乱想。
白瑞德望进蔡行楷的眼底,感喟道:“行楷,谢谢你。”
“笨蛋,”蔡行楷白了他一眼,“你谢我干嘛?”倏地放软了声音,眼中盈满了深情缱绻,“是我该谢你才对。”
谢谢你的付出,谢谢你的守候,更要谢谢你的执着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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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在蔡行楷和白瑞德的陪同下,白老妈又跟白荣军见了一面。
约定的地方是在蔡行楷上次跟杨谦两口子碰头的那间咖啡馆,因为算是这里的常客,蔡行楷还特意选了个两边都是灌木盆栽的僻静位置,好让四个人能够安静平和的好好聊聊。
白荣军是后到的,来的时候头发半干衣裤也是簇新的,看的出他很重视这次见面。
蔡行楷礼貌的叫了声“白叔叔”简单寒暄几句就不再说话,而白瑞德注视着眼前两鬓斑白的男人,喉结上上下下好几次,终于略显生硬的叫了一声“爸”,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时隔二十多年,听到已经长大成人且才貌出众的儿子叫了自己,白荣军潸然泪下。
其情其景,实在令人唏嘘。
“小瑞……”沙哑的唤着儿子的乳名,白荣军又哭又笑,“是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
“爸……”白瑞德看着父亲难受,心里也很苦,但看看身边曾被狠狠伤害过的母亲,他却实在说不出安慰的话。
“凌娜,我也对不起你,真的……”
狼狈的接过蔡行楷递去的纸巾擤擤鼻涕擦擦眼泪,白荣军力持镇定的对前妻道歉,“我很抱歉我年轻的时候那么荒唐糊涂,伤害了你也伤害了小瑞,把好好的一个家给彻底的毁了。我希望——不,我恳求你,原谅我。”
凌娜一直微勾的唇角颤了颤,“白荣军,你知不知道你这句抱歉我等了多久?”
当年撞见白荣军与林有容的偷情现场,凌娜感觉自己就像被晴天落下的一道雷当头劈中,那种渗透进她骨头血脉里的愤怒惊悸是她这辈子都不愿再忆起的。
事发后她其实并没有马上就带儿子离开,反而还等了一段时间,甚至连离婚协议书也是隔了快一周才提笔写下。
虽然没对任何人说起,但凌娜自己知道,她是在等白荣军来向自己道歉。
如果当时白荣军跟她道了歉,哪怕是为了年龄尚幼的白瑞德,凌娜也会原谅前夫。
不过很可惜,从事发直到她们娘俩出国,白荣军都没再在家里出现一次。
他甚至连句解释都欠奉。
这样敢做不敢当的懦夫,教她怎么不恨?怎么可能不恨?
“‘那时候’……”白荣军慌措的笑笑,表情难看的很,“我怕的要死,我很担心回家你会跟我大闹,有容又一直缠着我,所以我干脆就躲在单位里没再回家,也没去找过有容……我以为,等日子久一些,你的气消一点,我再回家跟你好好说说,你也许就原谅我了……”
“白荣军,我不得不说,你是个懦夫。”凌娜冷冷的打断他的话,笑的讽刺,“我以前真是瞎了眼,居然会嫁给你这样的男人。”
当着两个小辈的面被前妻指着鼻子骂,白荣军的脸色青红交错,却没有反驳对方,“……是,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个懦夫,犯了错却不敢承担不敢认。所以我才要在这里跟你道歉,凌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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