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困,下巴放松似的搁在他肩膀上,呢喃道:“……往下面亲一点。”
殿下极度困倦与放松下的身体比平时抱起来还要软,整个绵呼呼地陷在他怀里。狼奴心跳骤然激烈了下,讨好似的将唇一点点往下亲,亲到她的耳垂,忍不住舔。吮了下。
楚言枝低哼一声,嫌他乱舔,没什么力气的手指揪了一把他的耳朵和脸。狼奴无措地停下了,转而享受她手心指尖轻软的力道。
“不准把口水弄我身上……笨小狗。”楚言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乖奴,亲这里。”
狼奴拥着她,听她也在自己耳边吹着气,唤着他乖奴,只觉得心都快软成一汪水了,不禁握了她点在颈侧的手,唇一遍遍地亲上去,越亲越舍不得放开她,脸和额头都要努力地在她身上蹭一蹭,恨不得把自己融进去。
困到没力气思索的楚言枝被他亲得满足了,眯了眯眼睛。回想起来,也怨不得小奴隶喜欢抱和亲的,酥痒麻之后,确实会有种充盈的愉悦感。
狼奴在殿下雪白泛粉的脖颈上亲吻着,几次都想探舌,却又忍住了。殿下会嫌他脏的。他隐藏在后的虎牙也想碰碰她的皮肤,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殿下的皮肤生得太好,他会很想用齿尖轻轻地磨一磨。
狼奴握着她的手,另一手臂伏在她腰窝上,唇又落到了她另一边耳朵上,黏糊糊地道:“殿下,亲一亲奴啊,奴也想被殿下亲。”
楚言枝还是不大愿意亲他,脸埋在他肩膀上,眼睛缓慢地眨两下便再度阖上了。
狼奴又讨好地亲她脸来,抚着她的背央求:“殿下,殿下……”
楚言枝的手指在他脸颊戳碰了下,才启唇说了半个字音,外间那张床上传来轻微的一点咯吱声,是绣杏坐起来了。她还未完全睡死过去,隐约听到殿下似乎哼了两声,便坐起细听动静。
楚言枝仍困着,没注意那头的声音,狼奴身子一僵,将她抱得更紧了,凸着青筋的修长五指锁着她的肩背,感受着殿下平稳的心跳。
没有厚重的冬衣所隔,殿下全然信赖地窝在他怀里,他渐渐感觉到殿下的身体与从前不同了。
他脸愈发红了,心跳也更为激烈,以至于楚言枝没听见外头的细微声响,反而被他胸腔内的心脏给震着了,嫌吵似地偏了偏身,口齿不清地嘟囔着。
绣杏以为她是要喝水或者起夜,睡迷糊了说不清楚话,这便拢着衣衫下榻。
狼奴察觉到后,不由放松了点自己的怀抱,于殿下耳畔低声道:“不要让绣杏过来,殿下,别让她过来。”
楚言枝被他急热的语息一喷惹,清醒了些,睁眼却看见屏风后挂着的那盏提灯被取下来了。
她反应过来了,然而双臂还搂着狼奴的脖子。
她想立刻喝停绣杏,但若是喝停了,绣杏定会更加紧张,问她怎么了。这场面……这场面,她怎么解释?
绣杏怎么就起来了……楚言枝眼睁睁看着那提灯从屏风那边晃悠着移到这边了,狼奴的手一只落在她肩窝处,一只还握着她的手,似乎是想把她拉开。
都这种时候了跑又怎么跑得掉!他功夫再厉害,这么大一团从眼前掠过去谁看不见?
楚言枝心一横,干脆回身掀了被子,另一只手臂仍搂着狼奴的脖子,带着他往床帐内躺去了。
狼奴正打算一闷气松开殿下后钻到床底下去,猝不及防被她往前一带,整个人拥进了馨香的帐内。只怔愣了短短一刻,狼奴放在她肩窝处的手从拉开的动作变为了收紧,抱着殿下以轻之又轻的举动滚入了被子里。
绣杏提着灯拂开珠帘进来了,便见楚言枝正伸出一只手松开了床头这边的帐子,另一只手臂还窝在被子里。帐子一松,立时遮住了床榻上半边的情形,绣杏不禁问:“殿下要松帐子?怎么不叫奴婢来。”
楚言枝大半边身子还被狼奴滚热的身体紧紧搂抱着,他的下巴就搁在她那半边的锁骨上,未加刻意遮掩的吐息都在被子里那狭小且炽热的空间内往上翻涌着,又促又烫地烘着她上半身。
楚言枝心如擂鼓:“忘,忘记了。”
绣杏不疑有他,把提灯放下后,转步走到那边,将那边的帐子给松下来了:“看来殿下困厉害了。”
松了帐子,她又站了会儿,看着殿下掩在薄纱之后隐隐绰绰的脸:“听殿下嗓音有些干哑,是不是渴了?奴婢倒水喂您喝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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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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