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婴宁:“主人,那呆子看起来像是个痴傻之人,口水流了那么长,当真是让人讨嫌。”
江陵望那背影逐渐消失,道:“要不了多久,他就不会痴傻了。”
小婴宁满脸好奇:“为什么?”
傻子,难道还真的能开窍吗?
江陵若有所思:“或许他有个好亲戚罢。”
在聊斋本集中,朱尔旦自结识了陆判之后,那陆判先是为他换心,后来又帮他换了丑妻头颅。
可这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对阴差来说,都是犯禁的,且是大禁。
一旦被告发,阎王追究起来,那后果非同小可。
可陆判,却为什么一再相帮?
就仅仅只是因为朱尔旦请他喝了酒?
须知十王殿那边,几乎时常有人敬香、摆供品。
无论祭品之丰厚,还是叩拜之诚恳,哪一个不在朱尔旦之上?
他朱尔旦一个傻子,又凭什么能独得陆判青睐?
唯一的解释就是,陆判极有可能是他的某个亲戚。而且是直系亲戚的那种。
只有这样,他才有理由冒着巨大风险,做了这些事情。
忽然,江陵呵欠声起,眼皮沉重,困意莫名袭来。
“倒也是怪了,昨晚应当是休息好了的,怎的这才上午而已,又觉困了?”
小婴宁眼睛一亮:“主人要回酒楼睡觉吗?我可以陪主人一起睡的。”
她反正就是想尝试一下聂倩的那种修行方式,
江陵越是拒绝,她心中就越是想要。
江陵在她额头上戳了一指:“你如今虽然还小,但也是个女人,这男人和女人,能随便一起睡觉吗?”
小婴宁歪着头,一脸天真:“应该可以吧?”
江陵道:“当知男女有别,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的。男人和女人,是不能随便睡在一起的。”
小婴宁不服:“可昨晚我们就睡在一起啊。”
江陵:“……”
这还真没法反驳,昨晚他们的确是睡在一起。
“那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不一样呢?”
看着婴宁那一脸懵懂的样子,他苦笑一声,也不欲再多做解释。
或许等她再长大一点,便会知道,“睡”和睡有时候含义是不同的。
说话之间,江陵又打了几个呵欠,困意真的是愈发沉重。
干脆不再前行,打道回府,又躺回客房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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