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便是连他都被吸纳了进去,也多亏那了半块玉玦,才元魂归体。
若换成是她,保准元魂留在里面,永远出不来。
假公子又嘀咕道:“只可惜右边的壁画已经破碎了,现在只有右边这幅画还完整,可是右边这幅画,我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啊。”
那【金榜送名图】,多用于进考士子,但凡心中有求财、求名、求权者,皆能惑其心,扰其志。
但假公子终究只是个假公子,一个女子家,自然不在乎这些。
既然无欲,自然则刚。
“姑娘盯着壁画看了多时,莫非知道这壁画是谁人所作?”
江陵忽然问她。
她气呼呼地扭头,想了想,终究没与他计较称呼问题了。
“我只知道是三百年前一位高僧留下来的。”
“那姑娘是想通过这画参悟什么?”
大抵也是左右参悟不出什么,这闲聊一起,她也开了话匣。
说道:“就是我在参悟一个道理,一直没想明白,我师兄告诉我,来这里看看这壁画,或许心有所得。
但是我看了半天,也没什么心得。
喂,我问你啊,如果这外面插着一根旗幡,当风吹来时,旗幡自动。那到底是风在动,还是旗幡在动?”
标准答案,自是仁者心动。
但江陵却说道:“当然是风在动。”
假公子:“你瞎说,风本无形,它怎会动?”
江陵却道:“风若不撩拨,旗幡还是旗幡,又怎会起舞?风虽无形,却非无相。若旗幡为内心,则风为外物。外物不引,内心何动?”
假公子深吸一口气,本想辩驳,可想着这话,却越想越有道理。
默默思考了一会儿,她展颜一笑:“看不出来,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那再问你一个问题,一个人若是心猿桀骜,那当如何降伏其心呢?”
江陵轻笑,怎问的都是佛理?
难道这姑娘是跟和尚在修道?
答道:“无需降服,心猿便是自我,若降服之,锁其规矩,那自我便失,我不再是我。既我不再是我,那真真假假又何为真呢?”
假公子听完,看他好一会儿。
“你这人年纪不大,说的话,却都好有道理的样子。”
她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然后高兴地跑出古寨。
“就拿你的回答去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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