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道:“那五人,皆有所因。其一者为朱尔旦,诗会结束前就被赶出了酒楼,遂不在房内;
其二者便是那甲二、甲三、甲四以及乙二房,皆有杀气所罩,我轻易不敢入。这才漏了这五人。”
申飞白甚异之:“杀气?皆是书生而已,哪来杀气?”
黄皮子道:“应是甲二房里有灵道之器,那灵器自能护主,我近身不得。其他几人,也因临他较近,我才不便出手。”
申飞白不甘:“甲二房住的似是那姓江的,还有那朱尔旦,今日他们二人才思最敏,十六人里,他们的才气或也是最上佳者,此二人之才,吾必取之。”
黄皮子道:“若要动他,必去之灵器,只要灵器不在,取他才气,不在话下。”
二“人”对话间,未查那纸人在墙边缝隙悄动,
它目睹一切后,又原路折返。
江陵从它身上收回那一缕神念后,也自惊异起来。
‘这南地才子,原是个浪得虚名之辈,竟要吸取他人才气为己用,才写得出诗来。’
‘还有那黄皮子,竟助他做这等恶事!’
人之才气,谓之魄气;人有三魂兼七魄,七魄之中第二魄为智魄。
智魄旺者,则才气盛。
吸人才气,便是吸人智魄,若吸干涸,则智魄不存,其才庸也!
‘没想到与我相邻几人,今晚也受我这铁剑庇护,幸免于外。只是那朱尔旦未在,也真是可惜了。’
铁剑确有护主之能,随着江陵道行加深,如今在十丈方圆内,若有邪祟动,它皆会有所应。
只是那黄皮子,应是受了不少香火气,所以今晚铁剑只轻鸣了一声,并未出剑斩它。
‘既他还要打那朱尔旦的主意,那我倒要看看,明晚朱尔旦来,其结果会是如何。’
翌日天明,
众书生皆起了大早,孟龙潭和朱孝廉在下面落座,见得江陵下楼,忙唤他过去。
“孟兄昨晚大醉,今儿个倒是起得够早。”江陵笑道。
朱孝廉也笑道:“孟兄便是如此,无论前夜醉成烂泥还是怎的,只到第二日,必是闻鸡而起,从不例外。”
江陵奇道:“哦?这莫是有何种诀窍?”
孟龙潭笑而不答。
朱孝廉却替他说道:“原因无他,只因孟兄当初年少贪睡,被孟伯父揍多了几次。从那之后,只要闻鸡,他必起舞也。”
此言一出,众皆笑也。
孟龙潭摆手,换开话题:“江兄今日可还去参加诗会?我们这些昨日入选者,今日可不试而入。据闻,今日又涌来不少外地才子。若去诗会,或可有不少的才思碰撞。”
朱孝廉亦道:“是啊,昨日吟山,今日似是要吟水。昨夜对月冥思,偶有所得,今日,说不得要去与众人分享之。”
看来他昨晚思念壁画中的姑娘,反倒思念出了几句诗来。
江陵摇头道:“今日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就不去了。”
头一次去诗会,只为见识一下。
得知那般无聊,自是不会再去了。
有那闲情,还不如带着小婴宁四处游玩来的快乐。
用完早点,朱、孟二人一并去了,江陵也带着小婴宁外出,准备四处走走。
才出酒楼,就有一人唤他,看起来,是那申飞白的仆人。
他将江陵打量,看着他行囊里所背的那把剑,双眼微亮,忽拱手道:“江学子请留步。”
江陵心笑,这该是求剑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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