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星自然是读不懂他这样的眼神,拖着瑜伽垫端起水杯,又把ipad夹在胳肢窝里直接回了卧室。
直到听见传来一声关落地窗的声音,韩司白才缓缓回过神来。
叶挽星把瑜伽垫在墙角放好,又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光。
她站在窗边,凝眉思索片刻,把手中的水杯握紧了一点。
站了大概足足有一分钟,叶挽星一把推开落地窗,探出上半身往隔壁看了一眼,发现韩司白还没进去。
他用手指抵着下巴在发呆,看上去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喂。”叶挽星出声。
韩司白的思绪被这一声“喂”给打断,抬头,一脸平静地看着叫她的人。
“第一,我不叫喂。”
叶挽星:“”
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她原本想着,把事情交给玄学,等她再出来韩司白还没走的话,就问问他关于他两年前去美国治病的事情。
毕竟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又是在各自的地盘,也不至于尴尬。
如果进去了,那她就不问。
有时候要学会让老天爷来替自己做决定。
但叶挽星实在没想到,气氛会被韩司白一句话给破坏得一干二净,瞬间没了问下去的心情。
她皱眉看着韩司白,语气里满满的嫌弃:“你是真的有病!”
撂下这句,叶挽星转身就回了房间,脚下生风,一秒都不想多停留。
韩司白眼睁睁看着被关上的落地窗,陷入沉思——
“?”
他怎么了?他不就是玩儿了个梗逗逗她吗?小姑娘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好小气哦。
回到卧室的叶挽星去卫生间洗了一把冷水脸,擦干净之后直接上床躺下。
两腿一蹬,与世无争。
关了灯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鼠尾草海盐香薰的味道,叶挽星逐渐意识模糊,睡了过去
今夜她睡得有些不安稳。
总觉得睡到半夜时似乎下起了一场大雨,但叶挽星有些分不清那躁耳的雨声到底是来自梦里还是来自现实。
深夜宽阔无人的街道,路灯光晕柔和黯淡。
一棵硕大的悬铃木树下,站着一个人。
是一个少年。
少年是背对着她的,滂沱大雨中,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冰凉雨水落在他头上身上,浇湿一身傲骨。
叶挽星就站在少年身后不远的地方,明明不远,但她却好像怎么走都走不过去。
她站在原地,凝望着少年单薄消瘦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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