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过道里的范筹连忙往外跳一步才没被笨重的粗木料凳子砸到脚。
“册那……”厉海弯腰把凳子扶起来,顺势蹲地台边,拣起掉落的水泥块,尝试按回去。
嘴上抱怨:“啥泥巴呀……这么脆。”
心里郁闷的是自己啥线索都没找着,锁给人敲坏一把,料理台也给撞缺角了,这完事不都得赔?……妈的。
“就说我干不了这个啦!走吧走吧。”厉海急赤白脸起身叫范筹走人。
范筹正像条土狗一样撅个腚往地台连接那个小灶坑里瞧。
听见厉海招呼,表情犹疑抬起头:“老大,我好像……找到狐臭源头了。”
与此同时厉海不经意抬手抹了一把鼻子,狐臭味儿也在他的鼻端骤然浓郁了一瞬。
厉海一边往范筹跟前走,一边把指尖捏起来放鼻子底下闻。
范筹皱眉嘀咕:“不会是烧了死耗子吧?”他想找个趁手的工具往灶坑里掏一掏。
厉海在自己手上闻见臭味,不明所以回头看了眼被他扔在地上的封砖水泥块,但仍然选择先来范筹这边查看情况:“戆度,你把锅端起来不就看见灶底啦?”
“哦哈哈!还是老大有脑子。”范筹一边恭维一边端起铁锅。
更浓郁的闷屁味儿从灶坑里冲上来,呛得范筹当场打了个喷嚏。
蹲在门口弹琉璃珠子的霍振庭忽然听见一声痛苦哀叫,愣头愣脑站起身往铺子里瞧,小声询问:“姨姨,姨姨你怎么了?”
厉海已经顾不上小傻子在嘟囔什么,指住地台叫范筹:“在这里,东西在这里面!”
“砸开看看!”范筹抱起长条凳就往地台上抡。
厉海脸色震惊:“不叫支援?”
范筹:“我不就是你的支援?”
“哎也对。”厉海不再废话,抱住粗木凳子另一头,和范筹一起往地台上抡。
地台上的水泥跟砖头之间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完全黏合,一砸就成片脱落下来。
范筹砸两下又范嘀咕:“老大,你说会不会傻猫笨耗子钻进去憋死,散出来的臭味啊?”
“你现在才想到?……你个戆度。”厉海眼见地台都快被他们砸烂了。
几块砖头无声向内倒塌,地台上露出个比巴掌大一点的洞。
俩人停手,不约而同捂住口鼻往地台里瞧。
“好黑……啥也没有。”范筹闷声闷气埋怨。
厉海同样捂紧下半张脸,闷声说话:“去开灯啊你个戆度。”
站在门口的霍振庭伸手拉了下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电灯绳。
黄灿灿灯光瞬间铺满整个房间,厉海应声抬头看向门口,见是霍振庭开灯,莫名其妙脱口而出:“我没说你是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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