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他颠三倒四的描述,我才听明白,原来他从医院醒来以后,发现我不见了,才知道我被抓起来了。
他跑到警察局跟警察解释,没想到警察反倒给他一顿批评教育。
说他作为一位受过高等教育的记者居然搞封建迷信这一套。
他自己在外面实在害怕,害怕那些妖怪找上门来,这才想了个阴招,趁着警察不注意,抢警察的枪,然后被对方轻易撂倒,送了进来。
“大师!你可得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他鬼哭狼嚎。
我被他叫的头疼,便开口说道:“救你可以,你说说你哪里值得我救?”
他咬了咬牙说道:“我有钱!我爸妈死的早,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和房产。要是你能救我,我分你一半!”
我盯着他的眼睛,确认他没有说谎:“我要那么多钱没有用,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我让他帮我找宫一语,还将宫一语的照片给了他,让他好好保管。
记者,哦,忘了说了,他叫做张庚。
我重新画了几张镇邪符送给他,是我这两天新学的符箓,正好试试看这镇邪符对妖怪有没有用。
当然关于镇邪符可能没用一事,我并没有告诉张庚。
他的哀嚎声,实在刺耳。
张庚比我提前几天出狱,他临走前信誓旦旦的跟我说,等我出狱就能住上他给我的准备的大房子。
房子我倒不在意,如果他能有宫一语的消息,就再好不过了。
在看守所里面的时候,我又一次做梦了。
这次,我梦见的还是小时候。
十岁的时候。
夜,黑漆漆的看不见尽头,天上的月亮不甚清晰。
村子的晚上总是黑的,黑的什么也看不清。
我半夜惊醒,一股强烈的尿意让我觉得肚子疼。
我想撒尿。
这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窗外的知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嚎叫。
白天的时候,知了的声音让人觉得烦躁;晚上的时候,知了的声音让人觉得刺耳。
茅房离我住的屋子还有一段距离。
是一间破旧的旱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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