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语端着沙拉过来开门。
看到濯玚怯怯的站在门口。她满口的沙拉咀嚼到一半就咽了下去。
她的脸正在蜕皮。在海南晒伤了皮肤。蜕了一张大花脸。濯玚先是讶异的看着她,然后忍不住笑起来。
蝶语闭闭眼,“大少爷,不是告诉你不要再来找我吗?干嘛,你特意跑来取笑我啊。”
换做任何一个别的男人,她都应该会局促不安,至少会有些不自在吧,毕竟,蜕皮时候的脸有些搞笑。
可是濯玚。在蝶语眼里,他充其量就是一只认错主人的小宠物。
濯玚还是笑个不停。并且越笑越大声。
蝶语后退,关门。
一只手臂突然就伸出来,夹在门边上。
蝶语已经来不及停止,只发出了一声啊。门在惯性作用下,重重撞上濯玚的手臂,然后又弹开。
濯玚的手臂立刻红红一道擦痕。他眼睛也没眨,站在那里,满脸委屈,还有点气愤。
蝶语立刻被内疚击溃。
“你干嘛……”虽然声音喊得有点高,却没什么底气。
“我就是想看看你。”濯玚泪光闪闪。
蝶语便被内心的愧疚淹没。
如果濯玚真的只有十岁,那还需要说什么呢,她会抱起他,亲吻他,把他放在沙发上,为他上药,把她的沙拉都给他,陪他看电视或是玩电动,然后送他回家。
可是面前的大孩子并不正常。所以他的感情也不正常。
她的人生已经够烦乱了。只想清清静静活下去。
不想招惹更多麻烦。
蝶语静静的看着那个双眼亮晶晶的孩子,然后把那只受伤的手臂推了出去。
“别再来了。”她说。轻轻关上门。
靠着门,站着。听到门外孩子的哽咽。真的,就只是一个孩子啊。
蝶语送了一勺沙拉进嘴巴。吃到了一块苦瓜。她努力咽下去。
才忽然发现思思站在旁边。
“起床了?”蝶语笑笑。
思思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你哭了?”
蝶语有些发懵,抬手,真的揩掉一滴眼泪。
落在指尖上。晶莹透亮。
“你还不换衣服吗?”思思伸出五指在她面前乱晃。
“干嘛换衣服?”
思思的嘴巴撅起来,“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晚会吃东西吗?”
蝶语愣了下,冷冷扔下一句,“不去了。”
汤近辉在晚上八点准时出现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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