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语立刻来气,满嘴牛肉乱喷,“谁让你看了!”
宫发臣忍不住笑出声。拿了面巾纸凑上去,揩掉她嘴角沾的一点肉沫。动作温柔,且带一点宠溺。
蝶语有些不自在,想要偏开去。下巴却被轻轻捏住。
宫发臣曾经存心要把她宠坏了一般疼爱。
他给她的疼爱,甚至超越她的父母。
他成熟、睿智、风趣,英俊、潇洒,多金。万般宠爱一个女人时,没有人能够招架。他比她年长,一开始就以一副侵略的姿态出现她生活中。她还是爱上他。怎么可能逃脱?
蝶语却感觉得到他心中某一块隐藏的落寞和不安全感。于是更加爱。
他可以疼爱,可以宠爱,但是不能把爱情给她。
一开始就坦白的告诉,不要在他身上奢求那种愚蠢的东西,他只希望随心所欲的快活。他没有欺骗过她。除了爱情,他给了她很多东西,曾经把冰天雪地的她温暖成一瓣花朵。
只可惜,她却不是他的那杯热茶。
怨过,恨过。
每次离开,都狼狈的再回去他身边。
对女人而言,同样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直到海生出现。她忽然回不去了。
终于回不去了。
无法再回去。
不管心里有多爱,都不能再回去。不仅仅是厌倦了,累了。
海生的死,变成一道宏大的沟。
如今她永远也无法跨越。
蝶语偏过头,望向窗外,荡漾的一片海水。
月光西餐厅并不很大,却占据海边一个好位置。装修也并不气派。不卖服务不卖装修只卖招牌菜。是只有真正的饕客才知道的好地方。
“饕客”这个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让她想到濯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正在啃的那个鸡腿。
蝶语不自觉的笑笑。转回头,禁不住“啊”了一声,颤巍巍捂住心口。
濯玚就站在她面前。
他的眼里一层雾气,瞪着她。
“濯,濯玚。”蝶语有些心虚的慢慢站起来。
宫发臣却支着胳膊,饶有兴味的看着,然后调侃一句,“濯玚大少,要不要一起吃?”
濯玚气呼呼的,根本不去看他。
他不敢去看宫发臣,怕自己忍不住把刀叉招呼到他身上。
于是只对着蝶语大喊,“你不是说你最近一个月都很忙吗!”
蝶语吞了吞口水。她的确是这么说过。一个月内不见面,因为她很忙。
“我就顺便出来,吃顿饭。”蝶语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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