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该回家了,要工作啊。我的衣服呢?”她试图温柔的掩饰她刚刚的慌乱。
“你也害怕我对不对?”濯玚静静的回答。
蝶语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无法继续假装。
“因为我是个有暴力倾向的智障?”
蝶语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因为不开口就等于默认了。但她还是找不到话说。
濯玚眼神一黯,打开门,走出去。门在身后重重的阖上。
蝶语被内疚击倒。是的,她害怕。真的害怕。即使那个吻再甜蜜,他也是不正常的。她才从错误的迷恋里走出来,怎么敢轻易沾惹濯玚这样的角色?
她讨厌麻烦。
决定尽快离开。
始终找不到衣服,走去濯玚那个巨大的衣柜。
日式的推门。轻轻的哗一声,一面巨大的镜子出现。她看到镜子中的人,很长时间没反应过来。
长发温柔倾泻,五官柔静,被吻过的唇,润泽淡雅。白色真丝睡袍,淡淡像一个水影。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这个样子。
她抛弃掉的青春岁月里那个扎着马尾行走在水族馆里希望变成一条鱼的女孩。
仅仅因为宫发臣说,我不喜欢单纯柔弱的女孩。
那时候,她愿意为他做出改变,以为最终他们是可以在一起的。
怎么不会呢?他热情的引导她进入成年人的世界,许多次,用他所有的积蓄解救她那可怜的母亲。他把她从绝望中带出来,曾给她最幸福的憧憬。
她应该为他改变。因为他给了她一个快乐的美梦。
他只是没有娶她而已。
这不是他的错,他从来就没有承诺过。他一开始就说,他不会娶她。他只是喜欢女人。
蝶语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笑。只是想打个招呼。
许多年。和宫发臣的纠结,她终于独自成长起来。却在不恰当的时间遇到海生。
相遇的太早。
现在,她不想再错。不想再让自己陷入困境中。
对不起,有些伤害不是本意而为。只是如果不伤害你的话,就会伤害到我自己。我想我应该可以自私一次。
她伸出手,把那面镜子推向一侧,那个水影一般的女子便迅疾的离她而去。像一股潮湿的风。
满柜的衣服,整齐的悬挂。
她取下一件t恤,潦草的套上。
牛仔裤试了几件,根本无法走出这个房间。
最终在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一条稍微瘦一点的绣花窄脚牛仔裤。标签牌子还挂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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