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的军装不是灰色的吗?
怀着满头问号,她朝老妇人指的方向寻去。在一条宽敞的大路旁,见到了老妇人口中的黑色军装——是
一批穿着装甲兵制服的德国士兵,正靠在各自的坦克上休憩,嘴里叼着草或是叼着烟,一派惬意悠闲,与城
内破败的废墟形成强烈对比。
她在另一侧见到了衣衫褴褛的荷兰战俘,不自觉踱步上前,倚着坦克盖子的士兵朝她撇过来一眼,瞧见
是个瘦弱的姑娘,枪都懒得举起来,只待在原地高声对她喊,“小女孩,你该马上离开!这儿可不是你家的
后花园,没有洋娃娃和向日葵!”
他的语调戏谑夸张,惹得身边同伴一阵嬉笑。面前杵着这么一大群黑恶势力,白蓁蓁进也不是退也不
是,堪堪停在半路,心底急成热锅上的蚂蚁,面上还得装的云淡风轻。趁着几个士兵分神的功夫,她隐晦地
扫视过一遍在场的所有战俘,没有在他们之中发现恩斯特的影子。
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难免引起注意,有几个士兵频频投来探寻的目光。白蓁蓁默默低头,想悄悄离开,
忽的听见有人唤了一声,她下意识循声而去,懵懵地对上一个士兵。
“原来真的是白小姐,我还以为我认错了呢”
他抱着军帽微微一笑,样貌长相白蓁蓁从未见过。
这哥们是谁?为什么看起来好像一副跟她很熟的亚子?
“你是来找我们长官的吧?我可以带你去”
“——你们长官?”白蓁蓁更迷惑了,“你们长官是谁?”
士兵刚想回答,目光一转,落到了白蓁蓁的身后,皮靴后跟狠狠一砸,腰杆挺得笔直笔直,精神抖擞地
行了个利落干脆的纳粹礼。
左肩膀一沉,身子被人带着转了个面,穿着一身作战服的弗朗茨出现在眼前,“他们的长官就是我,你
在找我吗?”
见到弗朗茨她很意外,但是更意外的是他身后士兵押着的人,浅棕短发软软的,怎么看怎么像恩斯特。
“不……不是在找你……”
“不找我?那你找谁?”
要不是靠着她身上辨识度超高的及腰长发和炭黑眼珠,弗朗茨还真没认出来眼前这个灰扑扑的小土豆是
白蓁蓁本人。
“亲爱的,一个月不见,你是去战壕里洗了个澡还是筑了个巢?”
没打过仗混的比他这个打过仗的还要狼狈,脏的让人不敢直视。
“我只是坐了一趟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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