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百花的盛开。
脾气好,长相好,耐性也好,能做到二十四个小时寸步不离白蓁蓁身旁,但是有个很大的缺点,白蓁蓁
一直看不顺眼。布鲁诺十分擅长关注细节,总能把她白天里偷偷摸摸扔药的时间地点人物一五一十地汇报给
沃尔纳听。
沃尔纳是什么人?哄是不可能哄的。
每每遇到这种情况,做事讲究效率的他只会把针管和药片放在一起,让白蓁蓁自己选,是苦是痛总得有
一样才对,弃权则视为默认打针,而这针,不是由漂亮温柔的护士姐姐给她打的,沃尔纳他可以亲自上。
挨了两三针,白蓁蓁彻底学乖了,饭前饭后的药片吞的比糖还积极。身上的伤口结痂以后,痒的出奇,
白蓁蓁总是忍不住动手去挠,一被沃尔纳发现,精心保养了许多年的指甲两分钟之内被他咔嚓咔嚓全剪没
了,她为此心痛了一夜。
得益于沃尔纳的冷漠无情和他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心理,白蓁蓁的伤口恢复的很快。三月底,刺杀案进入
尾声的同时,她炸伤的皮肤也脱了痂,新生的部分正泛出娇嫩的红。
主谋不出所料是抵抗分子的一员,听弗朗茨的意思是,人最后是沃尔纳这个第一受害者亲自掏枪击毙
的,凶手是死了,可案子却迟迟没有结。
弗朗茨带白蓁蓁去了囚室,隔壁就是鲜血淋漓的刑房,犯人痛苦的嚎叫传遍一整个地下建筑,血液里四
处弥漫的铁锈味道,白墙上或陈旧或新鲜的红褐色让白蓁蓁产生出极大的不适。
他停在一间牢房的门前,向士兵打了个开门的手势,报出一个白蓁蓁再耳熟不过的名字。
“玛格达丽娜·斯利温斯塔,你要怎么处理她?”
三岁看小,七岁看老,明明可以单靠美貌,偏偏热爱四处搞事。玩心机玩不过高段位,当作精作不进上
天入地,玛格达丽娜就是这么一个简单透明的蠢货,彻头彻尾的草包。
这一类人,要么偏安一隅岁月静好,要么趋炎附势当朵寄生菟丝。虎头虎脑闯出来给人当替罪羔羊的,
白蓁蓁见识不广,这辈子也就见过她这么一个,傻fufu的。
“这模样,太寒掺了吧?我的意思是,有失……体面?”
何止啊……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焦糖色的发烧焦似的糊成一片,双眼噙着泪花,脸上覆盖着一层不知
是眼泪还是鼻涕的水亮液体,浑身颤抖,手背上满是牙印,神神叨叨的,似在自言自语。
“你干了什么?把人家都关出精神疾病来了?监狱不考虑维护犯人的心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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