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着沙哑缓慢的声音说:“不能走,你要,好好的。”
“我们一起好好的……”许听芜闭上了眼,心尖开始剧烈颤抖,鼻子终究还是一酸。
许听芜辗转去马尔代夫的飞机上,一共花了将近八个小时,落地被李叔塞进了车里。
将近半年没见,李叔从后视镜里瞧她:“怎么跟个小蔫儿鸡似的没精打采的?见到你李叔都不打招呼了?”
“李叔好……”许听芜撑着下巴看向窗外,有气无力地喊。
“当时去云槐镇不是还有情绪吗,我看你喜欢那里得很嘛,不肯走了都。”
许听芜一直注视窗外,听到这里,才严肃地看过去:“我去那里很乐意,没情绪,不过我确实喜欢那里得很。”
李叔知道自家大小姐最喜欢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只当她还在闹脾气。
“之后见了许老爷,可不能这么冲。”
许听芜假情假意呵呵两声:“我到时候肯定得真心实意感谢他,没他我还去不成那里呢。”
这是真话,她后来不是一次感谢自己的亲爷,没他那次脑袋抽抽,她可见不到盛遇。
她看了一下手机,上面还显示的北京时间,已经凌晨四点,盛遇早都睡了。
中国比马代快了三个小时,她所在之处此刻也是一片漆黑。
回到酒店,她收拾好后靠在床边,听到远处海岸线传来的浪涛声,给盛遇发了消息:「我到啦。」
后面跟了只小月亮,表示晚安。
她放下手机准备睡觉,扯过被子,静默的夜里手机的震动格外明晰。
许听芜疑惑地点开屏幕来看,盛遇竟然回了:「好,快睡。」
她不可思议,噼里啪啦打字:「你没睡?」,没等他回复,她又发了一条:「在等我?」
盛遇那边回得很快:「嗯,现在快睡。」
这可是一整天啊,他就这么巴巴地等吗?
平时盛遇自律得不行,偶尔他们晚上聊久一点这人就跟会要命一样,今天竟然等到凌晨四点。
许听芜又感动又心疼,马上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开口声音就软软的:“盛遇……”
盛遇应该是躺在床上,听筒里传来了布料摩擦的声音,还有少年的呼吸声,响在她耳边。
他那头好久都没说话,就这么静默着。
“你怎么不说话啊?”许听芜声音有点委屈,跟撒娇似的,都没管自己现在有多嗲。
那头忽然传来一声宠溺的轻笑,沉沉的,掺着几分无奈,让人不自觉脸红心跳。
“怎么办。”他声音低低的,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缱绻旖旎,“我好想你。”
许听芜是第一次听他用这个语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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