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一些混混样的人,他就会十分警惕。
刚才在这儿坐的一小会儿,有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过来买早餐。
其中一人掀起蒸笼盖子,不屑地笑了一下:“有鲜肉的吗?送我两个尝尝呗。”说着就要伸手去拿。
盛遇站起来立在男人面前,把他的身子往外推,无声凝望着他。
男人看他脸色冰冷,不太好惹,伸出的手只好摸了一把自己的大油脸,讪讪地笑:“我就看看,又没说不给钱。”
盛遇还是无言盯着他,攻击性十足。
男人色厉内荏,拉着同伴就走了,走的时候还小声地骂:“神经病,遇到算倒霉。”
许听芜默默打量这一切,不知道自己看盛遇的眼神已经变味,笼上一层莫名的哀愁。
她好像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身上带伤,总是充满警惕了。
刚才她看到店铺里还有一名陌生少年,坐在轮椅上揉面皮,少年面黄肌瘦,他的一只腿的下摆空空荡荡。
店铺狭窄,门面老旧,一个聋哑,一个残疾……许听芜不知道怎样来形容内心的触动。
这个社会发展很快,繁花似锦,灯红酒绿。
依旧有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有人承受不被命运眷顾的生活。
盛遇回来,无言坐在她旁边,冷厉着脸。
许听芜小声问:“他们是你朋友?”
他短暂且冷漠地:“嗯。”
许听芜捏紧了手里的豆浆纸杯,再也问不出一句话了。
虽然吃过了早饭,许听芜还是来到摊位前,指了指其中一种包子,五指张开比了个数量。
给钱的时候,少年不愿意收,她先一步扫码把餐费付了。
再回到座位上,她无意间看到盛遇正在打量她。
他的眼神总是淡淡的,一副很疏远的感觉,熟悉了之后,又觉得他这种平静的眼神清澈而温柔。
仿佛是野草荆棘上将化未化的白霜,一半承受着世道浇漓,一半映射着乍暖初阳。
他盯了有那么一会儿,直到许听芜咬下一口包子,他还没挪开视线。
许听芜头顶一片热,就着有些害羞的心情,壮起胆子调侃回去:“一直看我,是不是觉得我挺好看的?”
盛遇这才揉了揉耳朵,不太自然地看向另一边。
许听芜吃了一个包子就放下了,准备把剩下的带回家去。
她两手撑在桌子上,托着脸,仰起头笑意盈盈凝视他。
盛遇戴着兜帽,遮住了大半的脸,整个人的气质叛逆,透着坏坏的感觉。
初遇时他把她吓得不行,唯恐被他暴打一顿,但接触久了就知道,他打架之时虽然狠戾,但在其他方面就是一个青涩的少年,近乎于单纯的那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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