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阅读理解里找中心,怎么写作文的开篇和结尾,怎么表达主题,都记得。
还有她坐在座位上,一脸得意告诉他:“这个年纪,你要尽情表达,敢爱敢恨,想生气就生气,想自由就追求自由。”
她说这些话时,有种天真的庄重,和毫无道理的可爱。
“因为你错过这个年纪,就会越来越圆滑世故,随波逐流。”
盛遇单手撑下巴,耐心宠溺听她讲,无比配合地点头:“嗯。”
“所以盛遇!”许听芜将笔指向他,就像仙女的魔法棒将他点中那般,“你此刻最想表达什么!”
“嗯……”盛遇认真想了想,实话实说,“想抱你。”
许听芜红着脸,恨铁不成钢,把笔尖在卷子上使劲戳:“许老师上课期间,禁止谈情说爱。”
盛遇低低地笑,抬起手,把烟含进嘴里,深深吸入,重重吐出,烟雾缭绕模糊了他有些发红的眼眶。
还有小女生经常越过他,把窗帘拉开,让他坐在阳光下。
她无端郑重地说:“哪怕只有一束光,也要渴望追求太阳。”
盛遇心想,太阳不太阳他不稀罕,他只想睡个午觉。
但他还是乖乖窝在太阳下面睡着了,脖子被晒得黑了两个度,把许听芜后悔得不行。
他之后才知道,那是许听芜想刷题看不清楚卷面,但她给他讲的是要相信奥特曼。
不过他依然记住了那句话,「哪怕只有一束光,也要渴望追求太阳。」
但是他已沉入深海,追不了太阳,他就这么一束光,更不忍带进海底。
如果许听芜知道那天傍晚,是她这个学期最后一次看到盛遇,她必定不会凶他,只会好好和他道别,让他照顾好自己。
她走出校门,坐上三伯的车,以为三伯会如常把她送回诊所,但司机却一路开上了高速。
窗外熟悉的景色倒退,云槐镇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你什么意思,三伯,你往哪走呢!”许听芜慌乱地坐起来。
三伯坐在副驾,从后视镜里看她:“姑娘,别怪我,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许听芜一下子就无措了,她疯狂到想要推门出去。
最后,她见事态无法挽回,妥协了,觉得走就走吧,那你至少让我回去给舅舅一家还有同学道个别,留点话啊。
“小孩哪有那么多人际关系要处理,你回去了就不想走了,还不如果断点,省得回去了哭哭啼啼的。”
“咱们不回连海,三伯最近在湘南做工程,给你报了长礼中学的借读,长礼你知道吧,全国排前几的,激动不,是不是斗志又燃起来了?”三伯想努力逗她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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