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乌姆里奇声音软和下来,但她那娇滴滴的颤音像是一团烂泥糊在唇齿间,“那来说说你编造的家谱吧——”
她又抽出一张羊皮纸,细声细气地念道:“克莱斯韦,北地诺森尼斯家族的后裔,自本世纪初迁至英国——诺森尼斯?一个你虚构的纯血姓氏?你是在戏弄我们麻种巫师登记委员会吗?还是你根本没有看过巫师家谱?”
“我要是编造家谱何必选这个谁也没听过的家族?”克莱斯韦辩解道,“巫师家谱有那么多断绝的姓氏,我只要随便选一个然后证明是他们的后裔不就好了?”
“正是因为你证明不了,才只能选择编造,”亚历克斯冷冷地说,“纯血家族的血脉岂是你能轻易编造的?”
“亚克斯利!你——”克莱斯韦咬牙切齿地瞪着高高在上的审问者,“你们——你乌姆里奇往上数又有几代是巫师?你凯特尔更是与——”
砰——
亚克斯利猛地拍着桌子,“拖别人下水并不能洗刷你的罪名——”
“冷静,亚克斯利。”德拉科闭着眼睛,轻描淡写地压下了亚克斯利的怒火,“审判庭总要让被告说话的,对吧?”
“那是自然,”亚克斯利不确定地看了看一脸漠然的德拉科,有点拿不准他的态度,“攀咬其他人对你走出这里无济于事,克莱斯韦,要么出示证据,要么阿兹卡班——”
“有——我有证据!”克莱斯韦连忙说道,亚克斯利赤裸裸的威胁让他从刚才的小插曲中回过神来,但那双精明的小眼睛却还盯着德拉科,“诺森尼斯虽然传承了很多代,到我们克莱斯韦已经血脉微薄了,可我们血脉里的力量还在啊——连古灵阁的妖精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白痴都知道妖精的话不可信。”亚克斯利重重地哼道,“你是妖精联络处的主任,谁知道你许诺了那群低贱的魔法生物什么好处?”
“还有——我还有证据!”克莱斯韦说,“我们家与弗洛林世代交好——那个对角巷的冷饮弗洛林,他们的店开了好几百年了——还有奥格登——博恩斯——奥利凡德!”
“那只能说明你和他们的交情好。”亚克斯利嗤之以鼻。
“哎呀呀……”乌姆里奇柔声说,“你东拉西扯的说了这么多浪费时间的话,决定性的证据呢?族谱你说太久远流失了,族徽你说不记得了,父母你说去世了……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
“啧啧,”亚克斯利配合地发出怪异的强调,“看来连梅林都抛弃你了是不是?”
“我——”克莱斯韦张口欲言,望向上方那位闭目养神的年轻人,干脆把心一横,咬着牙说,“我还有证据——”
见到他的目光,亚克斯利顿感不妙,克莱斯韦扭了一下胳膊,身上的锁链晃动声更响了,“那就是马尔福家族!”
阴森的石室中响起了细碎的私语声,那些投在德拉科身上隐晦的目光变得明目张胆了,德拉科睁开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情绪。
“看来有些人龌龊的心思真是不死不休!”亚历克斯严厉的声音盖过了后方的嘈杂。
克莱斯韦看不清德拉科的神情,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这条路走到黑了,“马尔福家族是巫师界最古老的家族,他们能提供诺森尼斯家族的所有记录!”
“你要我家替你出示证据?”德拉科轻飘飘的声音让石室恢复了沉寂,“我从未听过如此有趣的要求……”
“马尔福先生——”克莱斯韦探出半个身子,语速急促,“你们是巫师界的纯血领袖,肯定不希望看到古老的巫师血裔因为别有用心的人谋害而断绝的不是吗?”
“领袖?”德拉科轻轻地笑了笑,“我们可从来没领导过什么,我劝您好好想想,克莱斯韦先生,不要为了脱罪什么都敢说。”
“我没有!我发誓我没有乱说!”克莱斯韦急得眼睛泛红,“我真的不是麻瓜出身——我们以前只是不注重保存那些旧东西——”
“多洛雷斯,”德拉科往椅子上一靠,朝乌姆里奇的方向略偏了偏头,“这就是委员会的审讯效率?”
乌姆里奇抬头看了看他,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场面一下子陷入尴尬,亚克斯利眼珠转了转,好言说道:“这不是要让被告说话吗,你也看到了,德拉科,被告不光不配合,还扯上你……”
“不配合你们就办不下去了?”德拉科瞥了他一眼,抽出了魔杖。
亚克斯利条件反射地打了哆嗦,选择了闭嘴。
“既然克莱斯韦先生对自己的血脉这么笃定,”克莱斯韦视线追随一上一下地追随着他的魔杖敲在他疤痕交错的掌心,屏住了呼吸,“我们不如来检测一下?”
“怎……怎么检测?”克莱斯韦咽了口唾沫,眼神惊恐,“我说的……”
“血脉魔咒,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吗?”德拉科歪起头审视他,灰色的眸子里似乎闪烁着纯粹的好奇,“能用魔法解决的事,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呢,亚克斯利?”
说着他从椅子上站起,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被告席旁,缓缓举起了魔杖。
克莱斯韦绝望地看着一道血色的光芒击中了自己,自己身上也冒起血光,但预想中的痛苦并未到来,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因为于血光之中又陆续闪烁出几种鲜亮的异色,使他看上去像一个人形炫彩霓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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