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箭如流星赶月当胸而过,留下一道穿透伤。
灰暗的流质从伤口涌出,化作雾,化作烟,化作不可见之物。
在灰色流体的催动下,伤口附近的肉芽仿佛活了一般,雀跃着,蠕动着,交织着,修复着。不过眨眼间,便如时光倒流,破口光洁如新。
不祥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什么怪物?!”年轻的精灵脱口而出。
心绪开始烦躁,叫嚣着要将眼前的生命碾成齑粉。
“我可不是为了玉枢令而来……喂,我这新衣服可才亮相不过五章啊!你们还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一手拉着衣领下的豁口,一手执扇摇摇直指皇旸耿日,“要赔的哦”
“看你本事。”话虽如此说,皇旸耿日的神情却格外凝重。
“不赔钱就算了,还不赔礼……”我啧啧两声,戏谑道,“那,赔命如何?”
话音甫落,瞬间锋芒四动,精灵族有一战之力者一拥而上。
恐惧,仇恨,愤怒……种种负面的情绪刺激着他们,让他们力图在第一时间解决面前不能理解的东西。
刀枪剑戟寒光奕奕,锋芒穿过薄薄的冰雪屏障,留下深浅不一的伤口。
那些带着不祥的流质争先恐后涌出,升腾起一片灰色雾气。
“呵呵……”我低声笑了两声,目光穿过众人直视几步外全神戒备的皇旸耿日,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空,示意他向上看,“哦豁”
精灵族众人下意识抬头。
却见!
天空上,厚重的殃云正在汇聚,蔓延,遮去太阳的光辉。
殃云仿若垂天,犹如噩兆。
狂风与寒雪在其下汇聚。
殃云涌动旋转,一只爬虫类的竖瞳从殃云中浮现,它转动着,四下搜寻,最终将目光凝视在精灵族众人身上。
直此一瞬,众人如遭雷击,四下惨呼一片,除皇旸耿日外,再无能站立者。
但尽管以皇旸耿日的根基,亦不得不依靠权杖勉力支撑。
“它的凝视便足以碎裂魂魄。不过放心,我不是不讲道理的怪物,不至于为了件衣服让你们全族赔命。”我走到皇旸耿日身边,“我只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术之深枯半身和射之最醉古夫你知道在哪吗?”
随着我的动作,蛇瞳再次将目光对准皇旸耿日。
在节节攀升的压力下,五脏相互压迫,鲜血顺着皇旸耿日的七窍溢出,皇旸耿日终是开了口:“不知道。枯半身名声不显,独来独往,我也未正在找她的小心。醉古夫与我无关,我未曾关注。”
“哦”我应了一声,倒也不算失望,“第二个问题:你们的力量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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