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微型摄像头是今天上午找梁朔要的,属于需要通过特殊渠道才能买到的装备,隐蔽性很好,普通的检测设备发现不了。
今天的品香会设在曼北市一家不太有名的小众美术馆里,美术馆的外观是朴实的浅木纹色,内部却装饰得灿烂夺目金碧辉煌。
很亮的暖黄色灯光把白色的地砖和奶油色的墙面照得发光,墙上挂着价值不菲的名画。只是在场的人都没有心情观赏画作,步履匆忙地穿过一楼展区直达二楼的小型报告厅。
跟液体信息素比起来,名家画作显然对这些alpha没有什么吸引力。
但是祝文骁喜爱把各种气味都包装成艺术的样子。
至少在正式打开第一瓶信息素香之前,大家都还是衣冠楚楚、品味高雅的成功人士。
这栋楼据说是出自一位东洋建筑名家之手,下沉式小型报告厅也跟美术馆一样颇具东洋风格。
扇形的木质阶梯座位把一个圆形平台包围在其中,平台中央有一张仿古红木方桌,方桌上已经摆好了品香需要的工具和设备。
今日的品香名录也放在桌面上供人翻阅,谢凌特意去看了一眼,名录上只标注了香的号码和香味简介,没有其他说明,看上去就像一个正常而普通的香水目录。
提前到场的人都各自端着鸡尾酒忙于社交,谢凌才回国不久,跟曼北市的上流社会不熟,走了一圈记录下那些上流面孔后便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大概过了五分钟,报告厅门口传来轻微的骚动,谢凌回头看到祝文骁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谢凌,”祝文骁隔着人群叫他的名字,“过来,我跟你介绍一下。”
谢凌起身走过去,保持了恰当的礼仪风度,让祝文骁把那些重要宾客介绍给他认识。
从财经新闻的常客到市政厅要员家的公子,今晚这个美术馆接待了差不多半个曼北市的上流圈子。
谢凌记下他们的头衔、职务和姓名,并在心里将他们的信息和脸一一对应。
其中有一个人是谢凌认识的,曼北银行的副行长巩寓。巩寓在谢家最困难的时候,曾低息贷款给谢汛帮助谢家渡过难关,他的小儿子巩伊凡是谢凌在a国留学时的同学,没想到他也参加了。
在谢凌印象中,巩寓是一个非常有责任感、有爱心而且十分顾家的模范长辈。
巩寓看到谢凌也有些意外,只隔着不远的距离对谢凌笑了笑,没有跟谢凌交谈。
品香会在晚上九点钟正式开始,祝文骁让谢凌和自己一起坐在最前排。
在轻柔的音乐中,四周的灯光暗了下来,只有一束亮光打在中央的圆形平台上。
一位身穿性感礼服的女性oga双手带着黑色的皮质手套,捧着一个精美的玻璃瓶走到光束中,向众人展示她手中的22号香。
不像谢凌在祝文骁家中看到的9号,这里的香都装在美轮美奂的瓶子里面,像是直接从美术馆的展柜里拿出来的一样。
专业配音员优雅而充满诱惑的嗓音在不大的里响起,富有诗意的语言缓缓介绍这款香味的细节。
祝文骁偏头跟谢凌说:“22号,苦橙花,春天的味道。”他意有所指的朝那位身材曼妙的女性oga偏了偏下巴,笑得暧昧,“很年轻的香。”
谢凌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是这个香正是取自这位年轻的女性oga,原来他们这个品香会竟然让oga本人带着自己的香到现场供人观赏把玩。
听旁边的人小声交谈,好像大家都默认了这个游戏规则,在品鉴气味之前先对这名oga品鉴一番。
这些把人当作物品谈论的内容让谢凌觉得很恶心。
然后他又想到程星辞说自己以前也到过品香会现场,恶心的感觉甚至让他难受到头晕。
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把祝文骁提起来揍一顿,他转头看着祝文骁,状若无意地问:“你带你老婆来过这里吗?”
祝文骁不知谢凌是不是真的对这些香的出处一无所知,按理说经过9号之后谢凌应该隐约猜到这是什么东西了,却问出这种问题。祝文骁笑了一下:“我当然不会带他来这里。”
谢凌扯了扯嘴角,直视祝文骁的眼睛,很慢地问:“是吗?”
祝文骁没有回答。
这时解说结束,oga打开手中的瓶子,将液体倒入红木方桌上的仪器里面。仪器启动之后,顶端就像加湿器一样升起腾腾的雾气,很快气味就充满了整个房间。
谢凌看到周围的人各自露出沉醉的表情,享受着这个气味。而他只是闻到了很淡很淡的橙花味道,并不像上一次在祝家闻到9号时那样有很奇异的感觉,因为小辞给他的逆向标记屏蔽了别的oga信息素对他的影响。
光束中央的美丽女子显得非常无助,蓄满泪水的眼睛扫过坐席,感觉她就像一只无能为力的、被赶上舞台的小动物。谢凌觉得他在那束光里看到程星辞也这样含泪望向自己,心脏被攥得很痛。
第14章“你闻到17号了?”
22号的气味消散之后,灯光熄灭了几秒钟,而后又再次亮起,光束中央换了一个人,解说说他是26号。
就这样像产品展示一般的,一共轮着上台了十位oga。
“品鉴”结束之后就是拍卖会,也许是由于女性oga的稀缺性,当晚22号香是成交价最高的,拍出了十毫升四百万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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