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人不知道换了几个,下面疼的受不了,腿都绷紧了似乎抽筋了一样……小腿上的肌肉一下一下的鼓着,滋味儿当真是不好受……
又被人转过来,顶在墙上,背在粗糙的墙面上快速的摩擦,一条腿几乎被人掰成了一百八十度,她感觉自己全身骨头都要碎了……
她将脸扭在一边,不去看他,就是看着他,她都觉得对他是一种亵渎。
虽然知道他昏迷了,但是看到他的脸,想着自己做的肮脏的事儿,她就止不住的脸红,靠!妓女还会脸红,真他妈世界第九大奇迹啊!
天渐渐的亮了,恍惚的可以听到早起的人开门,泼水,踢拉踢拉走路的声音,身上的重负终于松了,她破败的身子被人丢在了地上,像是仍一团烂布一般,那几个人一边提裤子,一边满足的骂骂咧咧,还有人顺手将芦笛包里的现金摸走了……
脚步声一点一点的远去,芦笛趴在冰冷潮湿的地上,她冷的全身都在发抖,却还是在积攒了一点力气之后,飞快的爬起来,找到自己的大衣,把自己几乎不着寸缕的身子给包裹起来,方才拖着僵硬的身躯走到孟绍轩的跟前……
她费力的将他沉重的身子拉起来,挪动他的时候,他的眼皮似乎微微的动了动,芦笛心底一喜,一咬牙,猛地用力将他扶起来,她想要撑住他,扶着他走,但他整个人根本连站立的可能都没有,芦笛出了一身的汗,她想将他放下去找人帮忙,又担心他会出什么事,摸到了自己的包去拿手机,却发现手机也被人拿走了。
芦笛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将穿好的鞋子又蹬掉,她惨然一笑,蹲在孟绍轩的跟前,手指缓缓的伸出去,想要抚一抚他的脸,却在他面前一厘米处停住,晨曦朦胧,将他们两人身上都镀了一圈温暖的光芒……
她的手指尖尖翘翘,虚空的沿着他饱满的额,挺直的鼻梁,微微凉薄的唇线一点一点的滑过,芦笛的眼泪就那样落了下来,一颗一颗,像是珍珠一般,她抬手抹去,那泪水却还是前赴后继的涌出来……
靠。芦笛在心底暗暗咒骂自己一声,恨恨的将泪水抹去,她站起来,却还是半弯了身子背对着他,费力的将他的身子拖起来,他的重量压下来那一刻,芦笛感觉自己都要被他压的吐血了,心跳加快,嗓子里呼哧呼哧的像是破败的风箱,芦笛纤弱的双臂死死的抱住他结实的双腿,每挪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一样,她脚上只穿了丝袜,没几步就磨破了,又冰又冷还硌的难受。
记得巷子口就有一个私人诊所,口碑还不错,芦笛背着昏迷不醒的他,一步一步向前艰难的走。
路上竟是一个人都没碰到,芦笛走到最后的时候,只感觉自己是凭着一口气在走了,脚底疼到感觉不到疼,双臂也好似要被拗断了一般,她死死的咬住牙关,头晕目眩,脚步虚浮,终在看到诊所招牌的那一刻,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整个人就软在了地上……
纱布一圈一圈的揭开,孟绍霆站在一边不自禁的双手紧握,目光随着医生的动作而转动,直到最后,见她额上一块粉色的伤痕微微的凸出硬币大小的一块,而医生的眉心亦是跟着蹙紧了。
“医生,这疤痕……”孟绍霆皱紧了眉,指着静知额上有些发亮的那一处伤痕……
“不用多费心了,我是疤痕性皮肤,身上留了疤,就是华佗再生也去不掉。”静知忽然开口,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稍稍偏左的地方,那么大的一处硬硬突起,让她也不免心惊。
世上女子,谁不爱如花美貌,她原本就是相貌平平的人,现在毁了容,说不定会因祸得福也未可知。
孟绍霆示意医生出去,方才在她跟前坐下来,执了她的手,缓缓的道:“也未可知,总会有法子的。”
“女为悦己者容。”静知冷冷一笑,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所以,没有必要。”
他的掌心一空,似乎心也跟着微微一空,这些天,看她冷脸着实看的太多了,也亏得他竟没有翻脸走人,此刻见她依旧是这般,心下竟是暗暗有了烦躁:“有必要没必要,我说了算!我偏是要你为了我越来越美。”
静知不做声,唇边冷笑却是更深,他若想白费心机,就自由他去。
“你略等会儿,我让佣人收拾下,咱们就出院,出院是好事,你今天就别给我脸色看了好不好?”见她这般,又见她额上发红的伤痕,不觉心软了三分,在她身畔坐下来,轻轻搂了她的肩:“我带你去吃大餐,嗯?想吃什么?”
静知就像是一尊木偶一动不动,孟绍霆自讨了没趣,不觉也有些意兴阑珊,干脆低头,执了她的手轻抚着细细的看:“你喜欢弹钢琴,我特意让人给你买了最好的一架,等你回去就能天天弹琴了。”
“我以后都不会再弹钢琴。”静知将手抽开,冰封的心上却有了淡淡的一道伤痕。
“指甲还是劈的,你别动,我给你剪一剪。”他岔开了她的话,从一边桌子上取来一把锋利的剪刀,将她的手托在掌心里,小心翼翼的剪她那参差不齐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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